菠萝,配上两片烟熏肉,放到岑浪碗里,笑道:
“我是人老了,可耳不聋眼不花。”
“哪儿的话,您才不老。”岑浪乖乖地端起碗,尝了口爷爷亲手烤的菠萝,抬眼看向他时,思忖片刻,又问,
“那要是他俩真复婚,您什么意见?”
老爷子豁达一笑,“儿孙自有儿孙福,少管儿孙我享福。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做主,我可不跟着瞎操心。”
岑浪挑挑眉,不觉得怪,完全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毕竟岑家长辈一向开明通达,对待儿女之事只要不触犯法律,不违背道德,从来都秉承放养不干涉的理念。
就像二叔家的儿女,
儿子是外交官,女儿是纹身师,家里一视同仁,从无内耗;
就像小姑只谈情爱,
自由至上的不婚主义,家中无人反对,只有开心就好;就像岑家长辈从不会为子女安排商业联姻,一切事关人生与未来的重大抉择,自己做主,自己承担,自己体悟。
“回壹浪的事,决定好了吗?”老爷子搁下手中的骨瓷茶盅,话锋突转,问道。
岑浪手持公道杯,腕骨发力轻晃两下杯底,替老爷子斟上七分满,点头回答:
“按我爸的意思,下个月回。”
这时,他将公道杯放置茶台,轻轻锁眉,眼色收敛些许肃意,薄唇翕动:
“爷爷,照他的年纪再干个三十年都没问题,圈里父辈也没人像他这么早放权的,我直觉他是有事瞒着我,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