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把她逼得太紧了,这根绳子勒住她喘不过气来,几乎窒息。
孟琼迈着散漫的步子走出房门,隔了冰冷大理石护栏,轻瞥一眼楼下相谈甚欢的几人。
她有些想笑,还是克制住自己,收回目光,穿过幽静的长廊,目不斜视地朝尽头走去。
老人作息规律,孟琼去时已经睡下了。
刘姨正端着冷透的瓷碗往外走,白瓷碗里盛着褐色的中药。
孟琼识趣,敛着色,没再往里面走。
若不是今晚徐元清借着奶奶的口,她绝不会情愿再踏进这个家门。
徐元清倒没敢诓骗她,老太太的身子如今将行就木。
这个算不上家的地方,孟琼总归是还有些惦记的东西在。
刘姨叹口气,说:“老太太这段时间白天夜里都睡得昏沉,经常志模糊,胡乱叫人。今晚听说大小姐回来,硬是趁着兴头撑了两小时,现在终于还是撑不住才唬弄着睡下了。”
傍晚的走廊里还算寂静,檐角栏杆上,老太太养的娇凤倒活泼好动,偶尔振翅扑弄,宣泄它不耐烦的小性子。
刘姨留意到孟琼的视线,愣住后立刻笑骂起来,“这鸟都耷拉好几天了,一点精气都没有,老太太哄弄了好几次,也没见给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