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约不久之前,他去了一趟白梅园。
褚妄淡淡道,“庆嫔对朕来说,和那些供我驱策的奴仆没有任何区别。”
“只有娘娘,是不同的。”
他们默契十足,绝口不提死去的兰绝。就好像那些疯狂糜乱的记忆,那场大火,都没有发生过。
“娘娘可曾后悔过?”
卿柔枝想了想,“陛下是问什么。”
“即便重来一次,娘娘还是会从七哥的手里,救下朕?”
“会。”
她答得毫不犹豫。
女人眼上蒙着黑布,肤如白雪,那瓣红唇中吐露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褚妄突然发现自己分辨不清。
“朕可不是什么好人,”他缓声,“朕还想过,将怀有身孕的庆嫔推下台阶。”
“论迹不论心。”
卿柔枝胸膛里的心,平静地跳动着。她听见自己宽容、柔和地说,“你没有动手。就还能救。”
褚妄一声轻笑,“卿柔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