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去,血迹淋漓,看得卿柔枝脸色发白,幸好没看见什么断腿残肢。
到了地方,只见常府的马车早就被砍得稀烂,只有那一坛子酒还完好无损。
“马车坏了,看来我们只能步行回去了。”
卿柔枝拎起那坛子酒,叹了口气,看向那正往脸上戴面具的男人。
这才发现他的衣袍溅了好多血,只是方才树林里光线太暗,加上他穿的是黑色,看不大清。
刚刚他抱了她,所以他身上的血也蹭到了她的披风上。
她披风是白色的,沾着血十分显眼。
嗅着那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只觉胃里酸水直冒,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眼下更是痉挛得难受。
立刻三两下解开了披风,不知这个举动怎么刺激到褚妄,他的眸光变得无比阴冷,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像是要把她刺穿似的。
卿柔枝福至心灵,把带血的披风团了团,塞进他怀里。
“你帮我拿着。”
“……”
他握着那团布料,僵在了那里。
卿柔枝和声细语地同他讲,“作为护卫,替主子分忧是应该的。”
说完转身就走,蓦地听到一阵磨牙声,好像要把骨头嚼碎了似的。她后颈隐隐发凉,心脏砰砰直跳,不禁走的更快了一些。
褚妄盯着她的背影,听说他是来报复的,不仅没有吓得花容失色,对他避而远之,反倒使唤他使唤得愈发勤快了。
男人长臂一展,把她的披风挟在腋下,眉头深锁,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怪。
一时又不知道,是哪里怪。
拿着沾满她体香的披风,他突然想起,“你琅华阁那条裙子,有何用处?”
那裙子的细节,是她亲自向大老板敲定的,选的布料颜色花纹,都与她素日里的喜好大相径庭。
卿柔枝想了想,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