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而越发紧密的下身,他红肿的后庭还在贪婪的吸着对方,羞耻感顿时涌上。
「褚墨,放我下来……」他说道,虚弱的声音几乎快要消失在摩娑的草动中。
褚墨依旧没有回答,手臂的力道收拢,他把谈言牢牢禁錮在身前,完全没有挣脱的馀地。
谈言感觉得到今天从一开始褚墨就在想些什么,比起平时狂风暴雨般的性爱,这次更多的是磨蹭、舔拭,以及爱抚,像极了受伤后极力寻求安全感的野兽。
褚墨撩起一隻眼皮,一语不发的透过镜面看着两人的交合处以及谈言攀着自己的双手。
他知道这是什么情绪,他在不安,但是……为什么?他在不安什么?
褚墨怎么想都得不到答案,只好烦躁的开始新一轮抽送。
谈言被乱无章法的顶弄搞的双眼发直,身体像是散了架似的只能依附在身后的人胸口,褚墨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透过相触的地方传来,紊乱焦躁。
谈言确切感觉到了褚墨的不安稳。
「褚墨,停下……!」他唤道,但是后头的人却恍若未闻,只是狂躁的继续着动作。
谈言被这样的暴躁弄得清醒了不少,他心一凛,直觉想着得赶紧结束。
几瞬后,褚墨被谈言突如其来的搅紧弄得缴械。
「哈啊……哈啊……」褚墨低喘着,感受阴茎浸泡在充满他精液的嫩穴里带来的满足感。
眼看谈言胸口的起伏逐渐平復,他抱着人坐在了地上,他的脚盘着,而谈言就在身前,他伸出手环住了那纤瘦的身子,禁錮的姿态显露无遗。
「褚墨?」谈言迟疑的开口。
「我睡一下。」褚墨说道,声音却是没什么温度。
闻言,谈言踌躇着,但是身后人明显没有要再交谈的意思,他也不好再出声。
褚墨闻着对方身上被自己抹上去的茶香精油,焦躁的感觉才稍稍被缓和。
到底是为什么?
他又一次的想着。然后,疲惫的陷入沉睡。
梦里,年幼的他在放学后自己走了回家。
「我回来了。」娇小的身影小声报备道。
然而偌大的房子里却无人回应。
房内瀰漫着一种令他作呕的腥味。
他小心翼翼的走着,到了父亲与继母的房前,房门半掩着。
他瞇起眼,从门缝偷窥,却对上了一张笑得诡异的脸。
是继母。
他心头一惊,想要退后,却被继母扯了进去。
床上,他的父亲正在对着一颗枕头前后摆盪着他的腰,一脸陶醉沉迷,好像他身下的是红灯区最为魅惑的名妓。
但褚墨很清楚的看见了,那只是一个枕头。
褚墨想出声,但是继母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她牵着他走到了梳妆台前。
继母把上半身穿着的内衣的前扣解开,而下身则是只留下一件根本遮不住什么的丁字裤。
她接着伸手把褚墨的裤子退下,然后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放到了椅子上。
继母瞥了一眼醉醺醺低吼着的男人,褚墨的父亲,然后朝着褚墨疲软的阴茎坐了下去。
褚墨隔着丁字裤的布料感受到了那一片黏腻。
好噁心。
褚墨想吐,但继母冷不防将手指伸进了他嘴里,接着开始前后晃动着下身。
「哈啊……啊……」她呻吟着。
越来越多的体液沾上褚墨的阴茎,他不适的想逃,但继母抓住了他的手,往那两坨晃动的胸部上开始搓揉。
继母越来越兴奋的娇喘着,还伴随着几声尖叫,最后,在尤其尖锐的一声喊叫之中,她全身潮红,仰着头,更多淫靡的脏水流到了褚墨的身上。
她双眼迷离的对着褚墨一笑,后者立刻惊觉不妙。
而就在继母起身,并且跪在他面前,准备要将他的阴茎含入口中之前,褚墨用力一踹,继母向后跌去,她重重的撞上了床板发出一声闷响。
喝了酒又受到重击的继母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褚墨衝出房门,并使劲将门甩上。
褚墨在走廊胡乱转着,脑中有某道声音催促着他去找一个人,一个能够用身躯帮他洗净一切的人,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
他跌跌撞撞的跑上二楼,急于躲回房里,然而在他开门后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漫天血跡。
黑猫被开肠剖肚,就躺在血泊之中。
原来,他一开始所闻到的腥味竟是源自于他的房间。
褚墨呛了一大口气,在一阵咳嗽之中,他猛地惊醒。
「褚墨?」谈言看着睡得越发不安稳的褚墨,缓缓转过身,想把人叫醒又深怕惊动,但没想到即使已经放轻了动作,身后人的反应还是出的大。
褚墨的视野中一瞬间还残留着腥红的血色,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到自己眼前的画面已经截然不同。
「啊……!」谈言跌到了草丛里,他吃痛的看着扭伤的手腕,一脸错愕。
褚墨循着声音看过去,在看到谈言的同时,他跌跌撞撞的爬起,衝过去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找到了、找到了……褚墨在心中无意识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将臂膀狠狠收紧。
来不及去深想褚墨的举动,谈言出于本能的抗拒对方身上毫无节制的暴戾气息,那强烈的佔有让他感到害怕。
恐惧涌上的同时,谈言抬脚从褚墨后方一勾,男人顿时毫无预警狼狈倒地。
防身术什么的,谈言为了自保早就学过了,毕竟他很清楚,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性癖所找的床伴不是疯子就是经病。
只是他不曾在褚墨身上用过。
褚墨愣愣地盯着地面,他终于回过,想起了自己正在监狱里。
「谈言……」他伸手,想抓住眼前不断后退的人。
「不……」谈言双瞳颤动着后退,快步逃离了对方可能的狩猎范围,脸上是无法抑制的害怕。
他感觉方才褚墨宛如冷血的蛇类,抓紧猎物只是为了裹腹,只知道毫无节制的箝制,直到猎物死在怀中,成为一个不会逃离的存在。
那种被当成物品的感觉令他浑身血液发凉。
褚墨愣愣地看着谈言跑开的方向,只来得及瞥见对方那发红的手腕,在奔跑时明显的成为了阻碍。
糟糕,调酒师的手可不能……!
他起身,但人早已走远,而太阳此时也已经完全没入了地平线之下。
褚墨佇足,他恍惚的盯着方才谈言摔倒的那处,除了不安,心里又徒生了一股空落。
他抹了把脸,狼狈的像丛林里苟活的野兽。
*****
清晨,谈言没有看见褚墨,可见对方难得的不值夜班。
放在几天前,谈言会有些失落,但此时,他只觉得无比庆幸。
拎起了背包,在管理员的陪同之下,谈言身穿便服,踏出为了他而开啟一个缝隙的铁製大门。
他出狱了。他离开了这个待了将近两年的牢笼。
同时,他也逃离了那个日日夜夜侵犯着他的野兽。
没错,野兽。
总是用那直竖的瞳孔捕获他,然后玩弄他、追逐他、猎捕他。
最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