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君忍不住了,怒道:“铃兰君怕是还不知道,玉衡君已经飞升了吧。”
铃兰不屑道:“一日是鼎,终身贱籍。”
这话实在难听,台下几个同玉衡交好的君皆变了脸色,摇光张嘴忍不住要反驳,却听重婴上先开了口:“在场众,有不避斧钺,赤胆忠心的将军;有枯骨生肉,悬壶济世的医……”
重婴上嘴角噙笑,看向铃兰两侧:“更有……靠屠城杀煞飞升的暴君。”
承华看向重婴,眼极冷。
重婴上捏了杯盏,挑眉道:“说到底,人界之事皆是过往,谁又比谁高贵呢?”
摇光阴阳怪气补了句:“是啊,总比那些给他一万年都突破不了的庸才,要好许多吧?”
铃兰气白了脸,他说不过摇光,扭头看向殷冥。
铃兰长得很好,虽不及玉衡明艳,却也是楚楚可怜,委屈起来,瞧得人心里发软。
殷冥拉住铃兰发抖的手,冷眼看到台下,道:“摇光君真会说话。”
摇光君脖子一凉,缩到文曲身后去了。
如此一闹,气氛毁了大半。
玉衡举起酒杯,对两位主恭敬道:“多谢二位主栽培。”
“但如今玉衡已经飞升,更与二位君断籍断契,坐在您那确实不合规矩……”
承华道:“坐在那里,合规矩么?”
铃兰嗤笑:“玉衡君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规矩吧?”
这话实在刻薄,连文曲都头冒青筋,以为玉衡定要回怼,谁知玉衡只是笑笑,起身道:“那我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