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欺负你了？”
铃兰猛然摇
，道:“没有！受上名荫庇，并未有薄待。只是……”
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殷冥问:“你想重回界？”
铃兰怔了怔，连忙道:“不是……”
“那你想？”
铃兰眉皱起，咬住嘴唇微微犹豫，最后，吐出
气，道:“上，我们断籍吧。”
殷冥抬起眼皮:“断籍？”
铃兰道:“上不知，此次
回，拖君一道灵光之福，铃兰转世成了一个寻常，家庭也算富庶，父母恩
，兄弟和睦，有幸见识湖光山色，春兰秋菊，沃野千里。有幸出
学堂，开阔眼界，才发觉活于世，不止一方宫殿，勾心斗角，如今才觉得过去自己如此浅薄……”
殷冥默然。
他看着铃兰，数百年不见，这确实变了，永远挺不直的背脊挺起来了，也再不会死死抓住他，求自己多看他一眼。
殷冥想，间百年，一场回，不过一梦，真能让如此变化？
回……真的也算是命么？
殷冥猛然呼吸一顿，心剧烈作痛，不敢再想了。
铃兰见殷冥不语，以为他是对自己还有什么“责任”，连忙道:“上，我在界时，您照顾我上万年，我在界时伺候您的那点恩
，早就够了……”
“够了么？”
“真的够了。”
曾经在九荒殿中时，铃兰常会同他讲他们在世时那些往事，生怕他会忘记那点恩，把他扔回世。
如今却反过来了。
殷冥感激铃兰的陪伴，北凉被屠族之后，他曾有一段时间颓废厌世，未有一愿意留在他身边，若非铃兰，兴许他早就已经死了。
他曾经想，若他有一
能东山再起，定不会再让铃兰吃苦。
二之间，有恩无，倒也长久。
可断籍，却并非易事，尤其，断籍一事，涉及文殿。
玉衡的每一个朋友，都对他恨之骨。
殷冥道:“你先回界。”
铃兰登时脸色煞白，好似听闻什么极为恐怖的事，他手脚不自然的发抖，道:“我一个回去？”
殷冥点，并未留意他的异常，道:“我还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