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能再进一步,就被傅屿迟拦住了脚步,“初初,你先回去。更多小说 LTXSFB.cOm”
黎初抬眸看向他,唇瓣紧抿,一言不发,清澈的眼底泛着淡淡的光亮,细看却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傅屿迟的反应太过怪。
刚才在院门外的时候,他分明是欣喜的,渴望她留下来,然而现在却有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就像是怕她发现什么似的。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黎初的声音平淡,仿佛机器般不掺杂一丝感。
“没有。”傅屿迟眼躲闪,不敢对上黎初那双过于净澄澈的眼睛,那会让他觉得此刻的欺骗是一种亵渎。
身体上的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也许黎初知道了也不会担心,可他还是不愿意留下这种可能。
黎初静默地看着他,声音沉了下去:“确定吗?”
这是最后一次问他,如果傅屿迟的回答依旧是肯定,她就转身离开,不会再涉他任何事,他就算出了事也和她无关。
“不确定。”傅屿迟攥着的拳松开,整个
犹如泄气了般。
黎初说话的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在远离他,和数年前同样的失去感再次卷土重来。
那时他刚毕业不久,和父亲彻底闹崩,离开傅家独自创业,碍于恒亚集团总裁的施压,无敢帮他,那段
子他尝尽
冷暖世态炎凉,唯有黎初是黑暗世界里的唯一一束光,可后来,这束光也没有了。
他还记得分手前的最后一次通话,那天项目竞标失败,公司面临着倒闭的风险,他不愿意让黎初知道,不愿意她来承担他的痛苦,所以只告诉她在忙,让她不要来打扰。
却不想,那竟成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通话。
等他处理好公司的事后,黎初已经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
起初他以为黎初是在生气,气他的忽视,气他的冷淡,他就想给她一段时间冷静下来也好。黎初那么他,付出了所有真心,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离开。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他才意识到黎初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发过一次信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从此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那时的他把自尊看得太重要,不肯低,以为时间可以让他遗忘一切。
到来,只有他自己被遗忘了而已。
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推开黎初,让她心灰意冷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肖想
暖橘色的灯光充斥着卧室里每一寸空间, 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更多小说 LTXSDZ.COM
黎初不自然地侧过脸,低声道:“你躺下来,我帮你看看伤。”
傅屿迟上身的黑色衬衫将肌肤遮掩得严实, 看不到一点绷带的痕迹,她要想确认伤的
况只能掀开他的衬衣。
黎初坐在床沿边,低俯视,瞬间对上了一双
邃的黑眸。
她从未用这个角度看过他, 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就好像眼下的完全掌控在她手中一般。
视线渐渐下移, 最终落在腹部。
黎初润白的指尖勾起衬衫一角,只是她还未掀起来, 手背就被一只大手牢牢包裹住。
的体温并不高, 可她却觉得那手心像是涂了岩浆一般, 炙热到发烫。
“怎……么了?”
话出, 黎初才意识到她的声音在颤抖,就连心跳也逐渐加快,一声一声, 恍若无数的雨珠砸向青石板发出的声音, 耳朵里全是轰鸣。
这简直是太怪了。
不过就是帮他检查一下伤而已,她有什么可紧张的呢。
傅屿迟也并不好受,黎初离他太近了,她的气息越发浓郁,融了他的每一条经, 他的克制,他的隐忍都快要崩溃。
“没什么, 我自己来吧。”
她的指尖滑过他的皮肤都会惹得他颤栗。
他受不住这样的撩拨, 也怕吓着她。
黎初的手僵硬了一瞬, 还是依从他的要求松开了。
傅屿迟掀开了衬衫的一个角,露出被纱布覆盖的伤。
暖橘色的灯光染在他的皮肤上,微微泛起蜜色,看上去没那么骇。
白色的纱布透出了一点血迹,颜色已经变,大概是在医院时流的血,伤
没再
裂,黎初也稍稍安心。
镇子上医疗环境不太好,输换药这类可以做,缝合的手术却是做不了的,要是伤
再崩开就会变得麻烦。
黎初从床边起身,温声说:“伤还好,没有流血,麻药过了会有些疼,你忍一忍,睡着了就会好受一点。”
“你要回去了吗?”傅屿迟撑着床板,想直起身体,声音也变得急切。
他自私地想让她再多陪他一会儿,他的力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昏睡过去。
“别动。”黎初的手压上他的肩,阻止他起身,“小心碰到伤。”
手松开后,她轻声道:“我去弄点吃的。”
黎初倒是不觉得饿,但傅屿迟是伤者,总不能和她一样饿着睡觉。
去厨房看了一圈,空空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锅都是崭新的没被使用过。
黎初回了鹿鸣雅舍,一进前台就被母亲叫住了脚步,“去哪了,晚饭吃了吗?”
“还没吃,我去厨房做点吃的,您先带铃兰进屋休息。”黎初回道。
小铃兰窝在外婆的怀里,眼睛一耷一耷,听见妈妈的声音后立刻清醒了过来,张着双手要妈妈抱,“妈妈抱抱。”
黎初把儿接了过来轻哄:“铃兰乖,跟外婆去睡觉,小孩子睡晚了就长不高了。”
小铃兰赖在黎初的怀里不肯离开,“我不要,我就要妈妈,我要和妈妈一起睡。”
黎初总是对儿狠不下心,小家伙乖巧懂事,却因为早产而体弱,总归是她亏欠了
儿,,“妈妈还有事要做,等做完了陪你好不好?”
小铃兰点点,模样乖巧的让
心疼,“妈妈早点回来哦。”
“好,妈妈很快就来陪你。”黎初在儿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冯玉蓉接过孩子,脸色沉了下去,“你是不是……算了,等你忙完再说。”
临走前,冯玉蓉嘱咐了一句:“早点回来。”
黎初站在收银台旁,应了声:“嗯。”
……
黎初煮了一碗素面端去了隔壁,她离开之前关了卧室的灯,意思就是让傅屿迟先睡一会,当她再回去时,灯依旧关着,可床上的却还是清醒的。
黎初也没多嘴问他怎么不睡一会儿,只是扶着他起身,又将那碗面递给他,“有点烫。”
傅屿迟从她手中接过,白瓷碗微微发烫,直接暖进了他心里,筷子落进碗里时,他问:“你吃了吗?”
“嗯,吃过了。”黎初随敷衍了一句。
傅屿迟浸润商场这么多年,察言观色不过是手到擒来,黎初的表态明显是在说谎,他看出来了却没有拆穿。
一碗面下肚,胃部的饥饿感消失,连带着伤处的疼痛都减缓。
“找来照顾你了吗?”黎初边收拾碗筷边问。
“我不需要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