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如同迷心的蛊一般,晃得心绪颠
,他也是此刻这才意识到,方才的确反常地同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他指尖捻了抹温水,在她眉心轻轻一划,将那枚朱砂抹去了。
阿朝清亮的眼眸抬起来:“哥哥,你替我擦了?”
她困惑的嗓音偏生格外的软糯,像小猫的爪子挠在心
。
谢昶淡淡地移开目光:“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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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澄音堂很快送来了字帖,江叔还搜集了几卷府上珍藏的名字画一并送来,美其名曰帮助她“陶冶
”。
阿朝翻看了几本字帖,竟然都是哥哥的笔迹。
江叔笑道:“大回去之后,就将姑娘的事放在了心上,这几
连更晓夜的总算忙完,姑娘瞧瞧,大
的字可是连陛下都赞不绝
的。”
阿朝抱着首辅大的墨宝,信心百倍,当下就开始认真练习起来。
孟冬气温骤降,屋里烧着炭火暖洋洋的,崖香给她腿上铺上薄薄的绒毯,阿朝便能在书案前坐上一整天。
许是当朝首辅的字太过提醒脑,又许是这份独一无二的殊荣给了她十足的激励,整练下来倒也不觉得乏累。
谢昶这几在忙北疆赈灾一事,一直不曾踏足青山堂,倒是江叔将阿朝的字帖送到澄音堂给他过目,望着小姑娘
益成型的笔锋,谢昶心中还算满意。
月中时府上收到请柬,竟然是送往青山堂的,阿朝打开一看,才知是崇宁公主生辰宴的邀请函。
公主的生辰在十月底,每年初冬万花凋零之时,唯有春未园的山茶花灼灼开放,为盛京一景,因而每年的生辰宴,崇宁公主都会在春未园宴请京中世家贵一同庆贺。
阿朝思量再三,还是拿着请帖去问谢昶的意思。
谢昶坐在檀木太师椅上,指节轻叩着案面,“你自己想去吗?”
阿朝倒没有表现出太过热衷,唯一一次出门还是跟谢昶进宫谢恩,除了与崇宁公主有过一面之缘,那些世家贵她一个也不曾见过,内心胆怯颇多。
倒是瑞春向她提了几个名字,都是在含清斋公主的伴读。
也就是说,生辰宴上她能见到的一部分贵都将是她未来的同窗,不去似乎不妥。
江叔也在一旁开了:“姑娘去吧,整
在青山堂读书写字,
也憋闷得紧,倒不如出去走走,赏赏花,听听戏,横竖那些姑娘小姐们将来也是要见的,既是公主盛
相邀,莫让
觉得咱们拿乔。”
阿朝又看向谢昶,总之,她听哥哥的安排。
谢昶沉吟了片刻。
他其实是不太愿意她出门的。
一来他在朝中树敌颇多,姑娘一出门,免不了群狼环饲,再多暗卫也难保万无一失,他兄妹二一损俱损。
且他向来是不愿看到旁对她指手画脚,私下议论她的背景,觊觎她的容貌,这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