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霜不假思索地否决:“不可。「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不可?”孙婉心皱着脸,“为何不可?”
裴玄霜面色一沉,郑重道:“因为提督府地下设有暗室机关,你的办法太过冒险。”
“是么……”孙婉心瞬间泄气,“这个该死的武安侯,心思可真够阴毒的!到处都有他的陷阱埋伏!”
裴玄霜沉沉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这些狗官如此狡诈谨慎,怕也是担心着遇上鬼的那一天。”
“那咱们就想别的办法!”孙婉心攥紧手中的茶盏,恨道,“一定还能找到其他办法的!”
裴玄霜心事重重地朝清心斋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故意带着孙婉心坐在了馨远茶坊的顶楼,只为能时时观察到清心斋的动静。因为清心斋内有她想见的人。
“你看什么呢?”见裴玄霜不住地往窗外瞧,孙婉心也伸长了脖子朝外张望了张望,“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裴玄霜不声不响地转回头,将李庆舒的玉扳指拿了出来,放在了孙婉心的面前。
孙婉心盯着那枚翠绿翠绿的玉扳指一愣:“这是什么啊?”
裴玄霜肃道:“这是晋王世子李庆舒的信物。”
便将如何在藏书阁中发现了地牢,如何在地牢内见到了李庆舒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孙婉心。
孙婉心闻言大惊,半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后抓起面前的玉扳指:“所以,咱们能利用这枚扳指扳倒谢浔?!”
“是。”裴玄霜道,“即便不能扳倒谢浔,相信他们也有办法闹得谢浔不得安宁,只要谢浔不得安宁……”
“只要谢浔不得安宁!咱们的日子就能安宁了!”孙婉心情绪激动地打断了裴玄霜的话,“那咱们还等什么?宁国公现下不就在四星台吗?咱们想个办法见他一面,将晋王世子的事告诉他。”
“这便是我叫你来四星台的目的。”裴玄霜攥住孙婉心的衣袖,“婉心,待宁国公离开四星台,你想办法带着此物见他一面,告诉他我知道晋王世子的下落。”
孙婉心点点头:“好……诶?不对不对。”她眼睛一亮,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玄霜,这事不对啊!就算咱们将晋王世子的下落告诉了宁国公,宁国公和武安侯闹了起来,你又该如何摆脱武安侯的监视,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呢?”
裴玄霜闻言一笑:“此事我自有计较,总之,你一定要亲手将此信物交给宁国公,并将我的话带给他。”她小声嘱咐,“千万不要让蓝枫发现。”
孙婉心凝眉思索了片刻,猛地将玉扳指攥在了掌心里。
“我知道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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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之前,谢浔等人从清心斋里走了出来。01bz.cc
这些人当中,以身为皇室宗亲的宁国公身份最为贵重,是以一众官员恭恭敬敬地送走宁国公后,方才各自离开。
“言大人,宁国公的事你怎么看?”谢浔背着双手,一壁往馨远茶坊的方向走,一壁与身旁的言琢谈话。
言琢亦步亦趋地跟在谢浔后面:“宁国公年事已高,早已不涉及党争之事,又岂会……”
说着色一顿,朝着谢浔拱了拱手:“侯爷,恕下官直言,若无实证,侯爷大可不必将宁国公与逆党勾结的探报放在心上。此事……大不可信。”
“是吗?”谢浔不予苟同,“可本侯怎么觉得,刚刚提到晋王时,宁国公面色有变呢?”
话音刚落,裴玄霜聘聘袅袅地走到了他面前。
谢浔足下一顿,抬起眼来看她。
“还说去馨远茶坊找你,不成想,你竟早早下来了。”他朝裴玄霜伸出手,“怎么样?玩得可开心?”
裴玄霜扫了谢浔一眼,带着婉心走了过去:“我乏了。”
谢浔抬起僵在半空中的手,顺势揽住了裴玄霜的肩头:“既是乏了,速速回府歇着便是。”
裴玄霜不动声色地朝孙婉心递了个眼。
孙婉心立刻道:“玄霜,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裴玄霜配合地点点头:“路上当心。”
孙婉心应了一声,转身朝谢浔颔首行礼:“侯爷,民女先行告退。”
说罢,一溜烟离开了四星台。
孙婉心走后,言琢也寻了个理由退下了。夕阳无限好,谢浔便搂着裴玄霜慢慢地往外走。
“玄霜,你们姐妹两个都聊了些什么?”谢浔垂眸望着二人的紧紧相依的影子,温柔地问。
裴玄霜刻意放缓脚步:“左不过是些女儿家之间的私房话,零零碎碎的,侯爷不会感兴趣的。”
谢浔淡淡一笑:“孙婉心性格活泼,常来陪你坐坐也好。”他侧过头来看她,语调一转,问,“言琢唤你夫人的时候,你的反应为何那样冷淡?”
裴玄霜始终盯着鞋尖的双眸微抬,旋即又垂盖下去。
她用橘红的晚霞遮掩了自己冷峭的色:“他叫错了人,我自然没有反应。”
谢浔踏着石阶的步伐一沉,逼着裴玄霜停下脚步。
裴玄霜微愠,皱眉抬头看他:“你干什么?”
谢浔低垂着双眸,饶是周身都拢上了一层梦寐的霞色,依旧阴鸷的迫人。
“言琢叫你夫人是抬举你,显然,不愿意受他的抬举。”他勾了勾裴玄霜的下巴,动作轻柔无比,眼却冷得吓人,“若本侯抬举你做夫人呢?霜儿,你愿不愿意?”
裴玄霜暗嗤一声,便知谢浔又发疯了。
“谢浔。”须臾,她冷漠轻蔑地道,“你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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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的谢浔的代价,笞魂断骨。
当裴玄霜奄奄一息的伏在榻上时,她一点也不后悔,隐忍也得有个度,相较于身体上的折磨,她更难忍耐谢浔对她灵魂的践踏。
三日后,当以送山珍为名入提督府探望裴玄霜的孙婉心看到她颈上的青紫勒痕时,嚎啕着哭成了一个泪人。
“玄霜!”装在袋子里的山珍滚落一地,孙婉心扑到裴玄霜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在干什么?他想掐死你吗?他想掐死你是不是?”
裴玄霜木头人似的坐在窗前,面色平静得像一汪湖,她知道孙婉心吓坏了,因为,当她从铜镜里面见到她脖子上的勒痕时,同样吓了一大跳。
她的脖子上不仅有勒痕,还有无数狰狞的淤痕,仿佛被一只饿狼狠狠啃过。被衣服遮挡着的地方更是不能看,如果可以,她当真想将自己的这一身皮肉剐了去。
昨夜,因为她对谢浔的不敬,谢浔狠狠惩罚了她,逼着她道歉认错,她不肯,他便掐着她的脖子,要她承受欢愉,哄他,求他,叫他。她偏是不妥协,硬生生挨着,受尽苦楚也不吭一声,到头来还是谢浔让步,道了声“顽石难驯”后松开了她的脖子。
即便如此,她还是被谢浔欺辱到天亮。
“婉心,别哭了。”裴玄霜自噩梦中挣脱出来,安慰着哭哑了嗓子的孙婉心,“那畜生一向如此,我早已不在乎了。”
孙婉心气得浑身哆嗦:“武安侯……他还是人吗?”
裴玄霜冷笑:“不必再提他。”
“好,咱们不提他。”孙婉心瞪着眼,“他早晚会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