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医终于姗姗来迟。
皇后也得了消息赶过来,一进来看见这番场景,顿时抬手捂住嘴,不忍心地偏过去。
身后的诸位妃嫔也看见了卢才的惨状,惊哗一片,却不敢大声惊扰到太医诊断。
谈垣初到的时候,就见殿内乌压压地挤了一堆,他许是得了消息,平
中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他冷淡出声:
“你们都是太医?”
妃嫔们被他话中冷意刺得缩了缩脖子,赶紧从内殿退了出来,刹那间,内殿空了一片,只剩下皇后和谈垣初二。
皇后见到卢才衣裙上大片的血迹,心底就猜到卢才
这一胎必然凶多吉少,她低叹了一
气,冲皇上摇了摇
:
“卢才现在一定需要皇上,臣妾先出去了。”
谈垣初没说话,视线看向床榻前的主仆二。
谈垣初难得在见这对主仆时,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卢才身上。
卢才躺在床榻上,浑身被冷汗浸湿
,殷红的血色渗透衣裙,染脏了床榻,她疼得厉害,蜷缩着身子不断呜咽出声,说不出的狼狈不堪,她紧紧攥着床边
子的手,
子也任由她攥着。
子仿佛傻住,她呆跪着,手背上有几道抓痕,应是卢才
疼到极点没忍住留下的,她仿佛没想到会这般,杏眸稍红残余了些许呆滞。
谈垣初最搞不懂子的就是这一点。
她究竟对卢才是否忠心?
若忠心,何故会生出那些心思?若是不忠心,谈垣初又的的确确察觉到她此时在为卢才伤心。
谈垣初走上前,他弯下身子,拿出子的手,她一双白皙的手早就被握得通红,谈垣初轻垂眼,很快松开,语气平静:
“出去。”
云姒被这道声音惊得回,她抬眼看向皇上,许久,她低声有些涩:
“请皇上一定要替才做主。”
她又一次在他面前叫了卢才才
,而非主子。
一次,还是她落了伤,他去她厢房中看她,她被吓得一不留说出心里话。
谈垣初听得出她话中的真切,却越发觉得看不懂她,谈垣初垂眼和她四目相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又一遍重复:
“出去。”
云姒从地上爬起身,她双腿有点软,不知是跪久了,还是被卢才的惨状吓到,她站起来时险些踉跄了一下。
谈垣初抬眼,许顺福吓得要伸手去扶,却见云姒自己稳住身子,低垂着,异常安静地出了内殿。
许顺福朝皇上看了眼,见皇上正在看向卢才,他一怔,立马想起现在最重要的事
是什么,不由得也看向卢才
,这一看就是忍不住心底摇
。
太医很快有了结果,额有冷汗,面上沉哀地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