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还是最旁边那位身材最好的女孩?春菜骂的没错,入场券只给一张真的是大大失策。」吉川诚不由得烦恼了起来,假如今井春菜在场,肯定会朝他的后脑用力搥下去。
他的身边开始驻足了几位路过的民眾,一同望向散发出无比魅力的电视节目。
「糟了,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明天晚上有一场暖身表演,是主唱团长透过关係帮大伙安排,而且还要发新的团服,千万不能搞砸。据说是高档夜店,可是那怪的店名我始终念不出来,什么”f”开头…管他的,有表演机会就得好好把握,我必须赶紧追上小茜和直美的脚步才行。」
天真的吉川诚喃喃自语后,快马加鞭跑步前往练团室。
锋利短刃再次笔直飞出,正中眼前布娃娃的额间─那是贴有bwthyou某位团员海报的可爱布偶。
电视机前的强烈恶意随同短刃一起射出愤怒:「贱人就是矫情!少在那里谈什么使命感的屁话。一年前,有位一期生万年安得儿团员被拍到和有钱男生幽会,结果双手对着镜头比中指,这种骚货能有什么责任感?」
「这种东西很危险,不要随便乱扔。」黑衣人把刀子收进刀鞘,慎重地摆回桌上。
「去你的!你也是个矫情贱人,死肥宅!」
「欸…我只是比较胖,并不是宅男,请不要同时污名化胖子和宅男。还有不能因为长得好看就任意说其他人是肥宅;即便是肥宅也是有自尊与人权的。」
「左脸颊上有一道疤痕叫做好看?囉嗦的白痴,读过一点书就了不起?还不是个被认定有暴力倾向的反社会边缘人。安静一点,继续看节目。」
黑衣人犹如骨鲠在喉,继续不吐不快:「还有那个安得儿团员其实很无奈,她有这种偏差行为,经纪公司要负上最大责任,公司有义务妥善规划每位团员的未来,尤其是团员的终生大事,毕竟你禁止人家谈恋爱嘛,等到七老八老被迫退团时,叫一个『恋爱经验零』的处女怎么在婚姻市场上竞争?即使当作商品,也有责任把团员卖个好价钱与好地方。」
「吵死了,你怎么不去应徵bwthyou的营运管理职缺?还有你真以为那些骚婊子是处女?」
「当然不可能,年满3岁在日本就可以做爱了。我只是做个极端比喻,总之在这种状况下,经纪公司既然要玩『偶像机海战术』来捞钱,就有必要帮每支手机找个好归宿,尤其是採取我妻直美所批判的这种合同会社经营形式。」
「你躁鬱症发作吗?快去吞一颗xnx。讲了这么多屁话口也渴了,顺便喝点水。对了,日本政府有好好照顾像你我这种人吗?」
黑衣人耸耸肩后难过地说:「当然没有,政府从二战前就不再关心人民,之后虽然明仁天皇对待百姓很好,但是他根本没有实权。我不是军国主义或极端右翼分子,但是我真心觉得天皇或君主立宪制度还是有它的优点。欸…听过《绝歌》吗?」
「我真后悔最后多嘴问你一句,还没听过啦,总之这首歌曲肯定很难听。」
「好吧!早知道就跟《绝歌》的作者一样,随心所欲干一票大的,不但由政府照顾十几年还家喻户晓,大大出名…」
「够了够了,可以先安静看电视吗?下次再唱《绝歌》给我听。请记住,天皇、大和民族、三本五十六与日本社会都遗弃了你,迷上这群婊子的下场会更惨,只有你的灵魂可以拯救自己,即使已经是残破不堪、必须吃药度日的灵魂。」
电视上正播出伊坂美玲将粉红色信封递给主持人白柳女士,邀请她和工作人员参加二期生演唱会。
黑衣人及其伙伴的灵魂早已被无情的现实给吞噬。
「每个人都有维护自我本体存在的权利,直美凭什么替我们大家发言?」奥川佳织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发出比刚才更为冷酷的寒气。
「其实娜喔敏也没恶意,她相当尽责做到演唱会宣传任务。不过…」南野萌再次露出阳光般笑容,瞬间融化差点被冰冻的空间。「她所提的偶像使命让她自己去解决,我们可没义务陪她一起跳水。」
刚完成生写真拍摄工作的伊达里奈,缓步进入奥川佳织设下的冰冷结界空间。
「佳织想成为偶像的原因是什么呢?」身穿一袭水蓝色露肩小礼服的里奈问道。
奥川佳织转头望着里奈:「你呢?」
尚未回答问题却反过来质问对方,十分符合冰山美人的形象。
「我喔…大概符合娜喔敏在节目前半段的叙述,我想逃避既有的过往人生,找寻希望和自由。」里奈的答案颇出人意料且带有弦外之音。
听完伊达里奈的回答后,奥川佳织难得掩嘴轻笑,此时的她特别美丽动人,她紧接着追问:「这就是你留短发的原因吗?」
伊达里奈摸着自己瀏海下方的一道浅浅疤痕,笑而不语。
「骑在我身上的是谁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能完成我的心愿就够了。」
南野萌惊人之语让伊达里奈脸色铁青,奥川佳织则是紧皱眉头,严肃地看着可爱俏丽的双胞胎姊姊。
「直美确实不简单,充满自信又果敢,好像又把情势给翻转了。」
中村助理在摄影棚内低语,她的心情宛如坐云霄飞车一般,现在依旧惊魂未定。
fd和主持人交头接耳后,对我们四人开口:「等一下要进行今天最后一段访谈,可以麻烦我妻小姐移到最外侧,让草野小姐坐在最靠近主持人的位置吗?」
fd的特别指示等同把直美「放在」我视线所无法看见的位置,而且等一下将特别针对我做访问。
直美用眼向我发出「加油」的打气讯息后,逕自移到沙发最外侧;导播助理cue秒倒数,忐忑不安的我先闭上双眼,节目正式开始时,聚光灯打在我和主持人身上,我睁开双眼准备迎接属于自己的挑战。
「今天的节目从开头到现在完全出乎意料,相信观眾看得相当过癮,偶像们展现出真实一面,并且给了我们许多弥足珍贵的想法。」微笑的主持人对着镜头做出最后开场白:「接下来是本日压轴,今天几乎都没有说话的草野茜小姐要让她好好发挥。」
听到主持人特别点名,我的手心开始沁出紧张汗水,左手抓了一下裙襬。
「看了一下基本资料,草野茜小姐的双亲是异国恋情,令堂好像是台湾人?可以再介绍自己多一点吗?」
幸好这段没有逸脱台本,我露出职业性微笑:「大家好,我的名字是草野茜。母亲是台湾人,双亲当初因为工作之故而结识交往,后来在台湾结婚,然后我也在台湾出现了!之后时常往返日台之间,直到小学四年级时,全家正式搬到大阪一年,后来又因父亲工作调动而迁至横滨定居。」
正当我想继续介绍自己兴趣甚至谈谈北极熊时,主持人迅雷不及掩耳提出下一个问题:「这么说来,草野小姐今年岁并且拥有日台『双重国籍』,是吗?」
我感到自己心跳速度好快,迟疑两三秒后开口回答:「是的。」
「惨了,是越位陷阱。」
高山先生对于直美在第二段节目尾声自行扑救下一颗2码点球雀跃不已,开心掏出信用卡吩咐助理点餐,谁知五分鐘过后,期待再度变成泡影,双手掩面朝地毯抱怨:「今天的节目根本就是四年一度的世界盃决赛,早知道就不要答应让青年军参赛。主持人方才和直美的对谈或许杀伤力远不及现在的双重国籍敏感议题。」
「真是太有趣了,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