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擦了擦眼泪,重新提起了御笔。
“儿臣告退。”她垂下眼帘,无声地退了出去。
乐公公随后进来,才想叫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就听见永和帝开口:“你觉得,怀恩比起怀德,做得如何?”
“回皇上,老奴哪知道这些,只是那个萧齐,老奴听说是嘉柔殿下一手提拔出来的。”
“那就给她留着吧。”
乐公公觑着永和帝的色,见他不欲再言,便对外面打了个手势,宫人静悄悄地将碎片和血迹清扫干净,新的一模一样的笔筒被摆上了御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齐,走了。”魏怀恩脸上又肿起了一个巴掌印,萧齐担忧地看着她,但魏怀恩摆了摆手,往她的青鸾宫走去。
水镜还在皇恩寺没有回来,萧齐看到寥落的青鸾宫,询问魏怀恩要不要传信给水镜。
“不用了,今晚在这里待一夜,明日我们就去皇恩寺。”
魏怀恩很累很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萧齐却格外担心,甚至盼望她能把心中的郁气哭出来。
她没用晚膳,沐浴之后便躺在了床上,萧齐知道劝不动,便独自留在她的寝殿中为她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