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没发出太大的声音,直到人定时听见夜色寂静中传来的遥遥打更声,才恍觉已经到了这时分。
她推开琴房的门,看到卧房中还燃着灯,有点拿不准厉空会是什么反应。
这段时间他们相安无事,除了厉空总是刻意穿着那身衣服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之外,最亲近的举动也不过是在她靠在床上看书时,他坐在踏脚凳上枕着她的腿看信件。
可是她太了解他,知道他们这样看似平静的关系之下潜藏着深不可测的深渊,他可以交出尊严甘愿被锁在她脚边,却无有一日不在等待她的松懈。
他就像是势在必得的猛兽,即使再叁失败,即使一直等待,他都绝对相信她是他的囊中之物,她终将属于他。
这感觉就像是被罩在一片广袤的天地之中,就像画本子里即使是佛也无能为力的结界,他不在乎她的拒绝和她的反抗,而是自以为是地认为时间到了,她还是会接纳与他纠缠的命运,他只要结果。
且他近乎愚昧地笃信,只要他的心意够真诚,就能打动她,就能猎取她。
孟可舒能怎样和这样的人讲道理呢?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卧房的门。
无人说话,没有假装温和的“你回来了”,没有阴阳怪气的“你倒还记得休息”,什么都没有。
她转头看向床边,却看见厉空背靠着她的床睡着了。他一手伸直搭在她的枕边,另一手落在腰间,双腿一盘一伸,就着这个不算舒服的姿势在睡梦中等她回来。
她看着他,在他沉睡时细细打量放下了伪装和防备的他。她要为了他的此刻心软吗?这一次能够代表以后吗?
能吗?
能证明他已经不是那个随时随地就要发疯的人?能证明他已经不是那个给自己套上锁链的人?
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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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萧齐:怀恩的小甜心
真实的萧齐:呸!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