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他就继续睡了。
下巴陷在她颈窝蓬勃的搏动之中,萧齐今晚的怨气在她无意识也会搂紧他的动作中化成了浓稠如蜜糖的爱意。
他不舍得挣脱她的手,只把大半个身子横着从她被子里躲出去趴在躺椅上,但是还挂在她身上不愿意收回手。
虽然一横一竖地睡着,两人却头碰头比什么都亲密。
有什么好怨,有什么好妒,有前途也好,没后路也罢。就算有一天她发现他背着她犯下了桩桩罪孽,他也没什么好犹豫。
只要这深陷的颈窝之内,温热的皮肤之下,还有蓬勃的生机从侧颈传递给他勃勃的跳动,就能让他甘心栖息于此,再不求任何垂怜。
她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她抱着他,他就爱她。
京城。
上官府。
上官鹿鸣说到做到,居然真的把上官鹿咏死死关在家中,连院子都没有让她踏出过半步。而上官鹿咏也是真烈性,百般招数都用过之后,已经水米不进两日多了。
“眼睛”看得分明,于是上官府中家宅不宁的消息也顺理成章地传到了陆重的耳朵里,再加上魏怀恩迟迟没有返京,反而京中被端王揭露出了不少北翟探子,婚事也就搁下了。
这日上官鹿鸣散了衙回府,从小看他们两人长大的老管家不等他下马站稳就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往上官鹿咏的院子带,急得连小名都叫出来了。
“少爷真要不管咏咏死活了?两天了,一滴水都不喝,我的大少爷啊,你还要把咏咏逼死吗!”
老管家即使在上官家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抛下他们无依无靠的兄妹俩,上官鹿鸣余光看了看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怕把老管家真急出好歹,低声透了底。
“阿伯别急,咏咏没事,她这两日有江鸿送饭,饿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