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之后,就去探望江绘慈。
江绘慈正裹着件披风在院中独自坐着,他走上前:“小妹,你这几日不是病了,还出来吹风。”
江绘慈见到自家大哥,才流露出些许脆弱:“我该再强硬一点的。”
指得是谢揽与冯嘉幼的婚事。
起初流言四起,她的确决定将两人配成双。
但后来谢揽提亲时,她明显感觉到谢揽有所图。
女儿明知他有所图也不在意,从那时起,江绘慈就不再看好这门婚事。
“让你想到了自己?”江振岐问,“明知冯孝安是与父亲结盟,冲着父亲在江淮商会里的影响力才答应娶你,你也愿意。”
江绘慈苦笑:“谁让我也有所图呢。”
那时候,京城里多少有权有势的美人儿盼着嫁给他。
若非有此良机,冯孝安哪里是她一个相貌平平的商户女可以奢想的?
她见到冯孝安第一眼,就像被鬼迷了心窍。
即使冯孝安明确告诉她,他天生浪荡,心怀万千,可能突然失踪,也或许忽然死去。
不会是个好丈夫,更不会成为一个好父亲,她依然愿意嫁。
江振岐当时便劝过她多次:“如今你后悔了?”
“不后悔。”江绘慈摇头,“只可怜了小嘉,我的不幸是我自找的,她的不幸却是我带来的,我没脸见她,不愿与她亲近,正是怕自己后悔。”
她出嫁时信誓旦旦对母亲说此生无悔。
她绝不能后悔。
“人各有命。”江振岐安慰他的妹妹,“何况在我看来,小嘉比你通透得多,很懂得情深不寿的道理,也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不可能会步你的后尘,无需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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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嘉幼无聊的坐在新房里,以为谢揽很快会过来,因为外面那些宾客他不认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