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的兵刃种类多,还经常徒手,手掌并不是磨出茧子,是皮被磨掉了一次又一次,纹路都早已磨平。
全身上下唯独不令谢揽失望的就是他这双手,总算能彰显自己一些性格。
可惜不能向冯嘉幼炫耀,只能说:“没,还是之前染疫病闹的。”
冯嘉幼便不说话了。
一路走到东厢,谢揽才松开她。
屋子不过半个多月没住,冯嘉幼刚进门就打了几个喷嚏,忙出去院中:“你先开窗子透透风。”
谢揽点了灯,推窗时瞧见她站在院中,不停以手作扇,搁在鼻翼前扇风,担心她这样的去了北地可怎么办。
他可以帮她挡刀挡枪,却管不了灰尘沙子。
总不能要求他将整个大漠给铲平了吧?
冯嘉幼见他开完窗打了些水进房迟迟不出来,走过去窗外往屋里一瞧,竟是在擦拭书案和床铺上的灰尘。
她微微讶,也不说话,俯身趴在窗台上,眉眼带笑地看着他忙碌。
谢揽收拾好,转身瞧她笑的艳若桃李:“怎么了?”
冯嘉幼双手撑着窗台翻进房间里来:“开心呀,嫁了个贤惠的夫君。”
“随手小事。”谢揽不知怎么就扯上了贤惠。
而且贤惠是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