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铜镜。
从铜镜的倒影去看谢揽。
她方才确实担心,因不信他的能力,不知他打算干什么,急的想像打晕隋思源一样打晕他。
突然想到,她上次拿砚台打晕隋思源,是为了改他的命。
预知梦里谢揽既然能活到官居一品,那么他强烈想做的事情,她根本不该阻挠。
“西北漠上的半个王”,“大理寺或许遭劫”,京城十几年没这等大事了。
没准儿真是他的契机。
她才会笑。
谢揽见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越发确定自己猜得不错。
好得很。
他保护她,心疼她,怜惜她,试图懂她的抱负,结果当她认为自己没有价值时,竟会立刻变脸盼着他死。
冯嘉幼从铜镜中看到他站在原地寒着脸生闷气,又不好解释:“你真的多心了,你本也清楚,你是我费尽心思求来的夫君,我岂会盼着你不好?”
她的理想与他的前途绑在一起,天下间谁盼着他不好,也不会是她。
谢揽第二次转身走,这次比刚才坚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