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透不过来气。
她靠进了沙发里,沙发还残留有男人坐过的体温,空气里有极淡极淡的檀香味道,在她的感官里肆意蔓延。
墙上的挂钟指针“咔哒咔哒”在走,拨弄着她紧张的经。
时衾整个人陷进沙发里,目光盯着七秒看了很久,想了很久。
七秒在小小的鱼缸里悠闲惬意地游动,天真无知。
直到提示喂食的显示屏再次亮起,时衾回过来,眼睫颤了颤,捏起一块小金属块鱼食落入水中。
平静水面被激起阵阵涟漪,向外扩散,一圈紧接着一圈,一圈比一圈大,像是蝴蝶在亚马逊雨林里扇动了两下翅膀,最后在不经意的某一天,掀起了一场龙卷风。
时衾站起来,抬眼看向挂钟,已经凌晨两点。
她想得时间够久了。
客厅偌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无垠的夜色,仿佛吃人的黑洞,将一切吞没。
玻璃映出客厅里的地灯微光闪烁,仿佛一个温室罩子,将她拢住,保护起来。
她像是一个怯懦的孩子,不愿意再走进那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