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没有折痕。「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商行箴说。
时聆当然知道,他攥着书本难得地有些不知所措,每次商行箴待他这样好他都会像现在这样涌现许多问题,这是给他买的吗,为什么要买给他,亲自买的还是托买的……
似是看透他的疑问,也像满足自我需求,商行箴说:“这本不用你打零工攒钱买,这个假期能听见你拉帕格尼尼了么?”
“谢谢叔叔。”时聆摩挲着书脊,又不嫌后颈酸软地仰看他,“你想听哪首?”
商行箴问:“哪首难度最高?”
时聆说:“应该是第二十四首,我练得最不熟。”
那双盛着台灯暖光的眼睛与平常无异,商行箴说服自己忽略一些东西:“以后有机会让我听听练好的第二十四首吧。”
时聆踟蹰数秒,答应了:“好。”
等商行箴转身正要离开,时聆脑子短路了似的:“叔叔。”
商行箴接住他的目光:“怎么,又要留我?”
时聆不太敢,昨晚半梦半醒被商行箴拧痛了,力道大得像在给周十五报仇,他怕商行箴今晚拧他别的地方,他又不像周十五皮糙
厚的。
灵光一闪,时聆挖出个差点被遗忘的事:“你不是说带我尝尝你的酒吗?”
商行箴色如常:“等你伤好了再说。”
本来就费解自己怎么不经大脑把喊住,这下时聆真没什么要说的了:“好。”
今晚不陪睡,商行箴都走到门边了,又刹住了步伐。
他侧过身,声音有点沉:“时聆,过来。”
他不需要时聆像程慕朝以前的小,跟只宠物狗一样被呼来唤去,但他喜欢看时聆抛下一切向他奔来的样子。
等时聆趿着拖鞋跑到他面前,商行箴兜住时聆的后颈把往自己身前一搡,力道大得近乎野蛮。
“你知道吗,砍掉一个的手掌很容易。”商行箴寒声道,“时聆,你乖乖的,别让我把这招使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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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凶了我
商行箴发现时聆这两天有点沉默,不出门找同学玩儿,呆在家里也不怎么说话,更多时候则是躲在房间练琴,同一首曲子一遍遍地练。
但商行箴听不出也不清楚时聆练的是不是帕格尼尼,因为时聆把门窗都关了,像是拒绝任何听众,连孟管家都感叹打理花园时没往那么心旷怡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一楼的室内生态池偶尔会少一只金钱,孟管家说时聆拿上楼解闷了,到晚饭时就会抱下来。
哪来的解闷功能,商行箴养了它们四年多,至今没认出哪只公的哪只母的。他喊来给洋琼花除
的孟管家,问:“孟叔,你帮我
活儿的这些年辛苦不,我最近琢磨着给你添点什么。”
孟管家一听可不得了,连连摆手道:“商先生,你开出的薪酬已经够高了,我只怕为你做的不够多。”
“不是,”商行箴揪了片白花瓣在指腹间揉捻,“我打算给你添点活儿。”
孟管家才知自己有所误解,他一笑置之:“说嘛,你指派给我了就是我的分内事,何来添不添一说。”
商行箴弄了满指的花汁:“我看哪天有空牵小羊回来,你花点心思养着。”
孟管家糊涂了:“养小羊嘛呀?自家饲养长大的吃着更香?”
“不吃,就养着玩儿。”商行箴捏了捏孟管家的肩膀,“时聆喜欢。”
晚上吃饭,时聆又抱了只金钱下来,洗净手后坐到餐桌前,等商行箴动箸夹了菜,他才把搭在膝
的手拿上来。
才吃两,边上的手机响了,时聆的那台在楼上,所以他没抬眼,仍旧埋
扒饭,只想吃完了赶紧回房间写作业。
亮起的屏幕显示“妈”,商行箴接通了,不打算回避:“吃饭呢。”
荆漫问:“国庆忙呀?家里炖了羊,就盼着你回来吃。”
商行箴朝对面掠了眼:“戒羊了,哪天烤牛再喊我吧。”
荆漫矜贵道:“不喊了,你自个循着味儿回来吧。哦对了,你安装的游戏我跟桃酥差不过都过关了,你下次再弄点新的呗,再给桃酥换个红色的手柄,她那个的十字键坏了。”
商行箴说:“要不你们先列个清单吧。”
“数你最不耐烦。”荆漫嗔怪,随即话锋一转,“行箴,明天……”
就知道他妈这时候打过来是为何事,商行箴拨弄了下放凉的菜,叹道:“我记得。”
“你上午还是下午去?”
“上午吧。”
这电话刚挂,那
时聆就放下了筷子。
商行箴一端起碗,时聆轻手轻脚地挪开椅子离开了餐桌,没打一句招呼便跑上了楼。
拐弯时动作大了,时聆被楼梯扶手的柱蹭到了左手的伤
,生生咽下一句即将冲
喉咙的吃痛。
其实那一道浅浅的刀伤已经好了五六成,绷带拆了,结成的痂细细长长地伏在小臂,沿伤的红肿未完全消散。
而且刚才撞的那一下也不重,但时聆就是感到疼,那条褐色的痂仿佛会爬动,从他的小臂爬上他的肩膀,再由他的肩膀钻进他的体内,最后在心脏表面啃噬出一个小。
前晚商行箴捏着他的后颈警告他的凶狠面目老是在他脑海里徘徊,这两天时聆总想掐住商行箴的脖子把摁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压制住让对方动也动不了,然后用同样的表
告诉他——“只要你帮我,我就会乖。”
——“可你要是敢把矛对准我,那我也掐死你。”
然而每次这样幻想,他都不太高兴,比起针锋对决,他更希望商行箴与他长久地维持在纵容与被纵容的关系中,他永远都不要在商行箴面前露出丑恶的面孔。
“别抠了。”顶突然落下一道声音。
椅子腿在地面磨出刺耳声响,时聆错愕起身,他居然分得连商行箴走进来都没留意。
“吓到了?”商行箴捏住他手腕,稍向上,力度就轻了,四指托着他的小臂,拇指抚过上面的伤疤。
时聆还记着他那番言论,想抽回手,但也只是想想:“没有。”
尽管动作微小,但商行箴还是捕捉到他攥上时聆的手腕时对方一瞬绷紧的筋。他又从那截手臂落回腕部,扣紧了,说:“我是指那晚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时聆讷讷道:“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这个回答比是或不是都更难让琢磨,“是”会让
自责,“不是”便显得虚伪,而实话令商行箴更难受。
昨晚睡前他回想和时聆共枕,其实看着时聆背对他蜷起的身影,他是想抱上去的。
“过来。”他把时聆带出房间,然后进他自己那屋,再钻进衣帽间开灯。
“我明天要见个重要的。”商行箴举着两件黑衬衫,一件蛇纹扣金竖纹,另一件波
暗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