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河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胜在一手绣活好,在家的时候也常拿绣活出去卖,也能赚些银子。
只是后来入了宫,便疏于针线,也不知做出来的东西送不送得出手。
约莫过了四五日,又是入了夜,宋清河带着绣好的帕子,朝南宫的方向而去。
只是不知近些日子怎么回事,宫中守卫竟森严了许多,隐隐透着几分紧张感。
宋清河也被带得害怕了起来,连着躲过几回巡逻的禁军,又一次碰到顾西洲。
“你这又是去哪儿?”顾西洲看着眼前低垂脑袋的宋清河,叹了口气。
“不去哪儿,随便走走。”宋清河不很想叫顾西洲知晓,便没说实话。
“告诉我,我带你去。近来……反正夜里宫中不好走,你仔细被逮住了。”顾西洲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劝道。
“我……我去南宫。”宋清河脑袋更低了低,似是知晓这般说出口,定会被责怪。
“你!你去南宫做什么?不是都从那儿出来了吗?”顾西洲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看着宋清河重重叹了口气。
宋清河闭了嘴没说话,却也没说要回去,只僵着。
顾西洲深深看了她一眼,良久,才终于点了头。
宋清河跟在顾西洲身后,七绕八绕的,绕开禁军和锦衣卫,到了南宫的墙边。
“你怎么进出的?”顾西洲估摸着她不是第一回 来的,便多问了一嘴。
“上回是翻墙进去,半路碰见……碰见主子,他带我进去的,出来也是主子帮忙。”宋清河知晓不能提盛十六,便只说是沈洺。
“他……他抱你了?”顾西洲瞪大眼,心里暗恨沈洺定然没安好心。
“不然怎么出来?”宋清河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顾西洲。
顾西洲有时候其实很怪,宋清河怎么总像是……没什么男女大防的。
可对着他,又似乎有了这种避嫌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