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内蒙了吗?”程英问。
江曲说:“呼伦贝尔下雪,资方通知延期了。哎你昨天不是说先观望观望嘛,怎么,这就要行动了?”
“试试呗。”
江曲说:“耐烦试来试去的,请朱书记写个条子的事。”
程英说她外公从来不写条子,老爷子奉行实和廉洁,亲戚当中不论谁去找他,都不
这个例。
她今天是来领表的,看见江曲手上的资料,不禁道:“你们这是已经备齐了吗?给我看看,我好抄作业。”
她说着拿过去,翻了几页,笑道:“谁取得这名字,繁盛工艺,俗不俗呀?高慎忍得了?脆叫繁荣昌盛得了!”
江曲笑笑,看了眼何繁,没作声。恰审批科长来了,江曲收拾资料跟着进了办公室。
何繁带着程英去领了表、咨询了申报材料,程英临走说朝里有好办事,我得把你
结好了,五道
这件事且要跟你们局打持久战呢。约她翌
叫上李雯一起吃饭,何繁笑笑,说等地批下来再说吧。
·
江曲回到公司后,高慎正在审片子,江曲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下,说起昨天夜里程英给他打电话的事,程英想和他们联手建厂,她负责拿地,他们负责流量共享。当时江曲觉得高慎不会答应,就婉拒了,但今天看程英那种志在必得的样子,肯定是要请朱老爷子出马,他倒觉得不妨借一下程英的东风,两家双赢也不错。
但是话没说完就给高慎否了。
问其缘由,高慎嘴上说不信走正常渠道办不成事,但江曲知道他是忌讳瓜田李下,不愿意跟前
友去凑这种热闹。
然而程英看中了这项合作的前景,过了三天亲自上门了。其实她之前好几次想见高慎,去他公司总是没见着,他难道还能忙过国家总统吗?程英隐隐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这天高慎一整天都在拍摄广告,新换的导演要求高,搭档的经验不是很足,弄了四五个小时才搞好。
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还有雨中奔跑的片段,一下来江曲等赶紧给他端上热水,裹上毯子。高慎坐在自带的休息椅里,打发走几个前来问候的同行,微微朝后靠着,闭目养。
一道影在面前停下,脸上的光源全被挡住,高慎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
来轻轻踢他的椅子腿,“喂,看见我你这什么表
啊?”
高慎慢慢地转开身子,小小地打个嚏,背对着程英。
程英看他一副避而不见的模样,呼吸快了一瞬,随即又笑起来,“拍完了吗?你也真够拼的,这么冷的天,打湿了也不换换吗?”
高慎不理,程英就杵在他身边说话,似乎不引起他的回应不罢休。江曲从导演身边回来,看见程英愣了一下,程英朝他笑笑。
程英道:“你们还有多久,一会儿一起去喝一杯?”
江曲看看高慎,没有反应,笑道:“还不清楚,不过高慎今天挺累的,你也看见了,不知道他想不想出去。”
团队暂住的酒店就在拍摄地不远,晚上聚餐,程英也来了。她全程视线跟着高慎,大学时尚有些青涩的男孩长成了一个气质斐然的男,在
群中鹤立
群,而他曾经属于她,那种感觉还真是妙。
她早打听过,高慎身边没有七八糟的
,网上一个绯闻都没有,上一次听他说有
朋友,却无
得见,可见是骗
的。
这样一个有钱有社会地位的男,难得还洁身自好,她好像本就不甘的心,又被他吸引了似的。
程英不是个纠结的,她向来自信,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当然会立即付诸行动,她端着酒杯坐在高慎身边,“你
朋友呢?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高慎放下酒杯,右手笼着在嘴边咳了一下,嗓音低低的,“我朋友为什么要带给你见?”
“我给你把把关啊,看
最准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见见而已,看看是什么样的,能让你这么宝贝着。”程英试探地笑了笑。
高慎没有说话,他有点感冒,喉咙发痒,一说话总是忍不住想咳嗽,过半晌才道:“结婚的时候会给你发请柬的。”
程英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看着高慎即使冷淡着也格外优越的侧脸,她道:“你还在对过去那件事耿耿于怀?”
“你想多了。”
“你不能释怀也是正常的,不过,五六年过去了,我们从二十出变成了二十六七。高慎,到了这个年纪,你应该明白,有些时候别
的看法该忽略也得忽略,否则错过的是我们自己的幸福。”
高慎非常想反驳她几句,扭看着程英满是倔强不服输的脸,突然就失去了兴致。
“你说得对。”他懒懒应了一声,摸出手机点开张知雨的像,他让张知雨买猫粮,一下午没音讯,于是又追加了一条微信。
程英拧眉道:“你还是不能释怀?”
“你觉得我怎么做才算释怀。”
程英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高慎:“江曲说你是来谈五道联合的事,我没意向。好办不好办的,慢慢来吧。”
他说完又咳,找了个托词离席了,程英好不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