氲看不清眉目,只有那人铺天盖地吻下来,桑桑忽觉此时此刻竟也有些喘不上气来。
美人斜倚金床,似娇似怯,单单看那微微蹙眉的情态便能感到无限春情。
莫嬷嬷悄悄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窗子外头雀儿叽叽喳喳喊个不停,她老迈的脸上愁的褶子更深了。
愁啊,既是能行,哪家姑爷守着美娇娘不圆房的。
现如今新婚燕尔无人说些什么,但过段日子怕是就有人说闲话了。看的见的是世家勋贵的富贵,如今来了才知道这就是那黑黢黢的大口,进来了,若无依靠便被那无边黑暗吞噬了。
北家世代从商,如今倒是想谋一谋那皇商的名头
但与京中百年望族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待段二公子若是娶了妻,日后新妇有了身孕,两相对比,桑桑的日子只会更难。
看着桑桑出水芙蓉般的脸庞,染上淡淡红晕,坐于床榻旁。
似是还不知这等后果,莫嬷嬷无声叹了口气。
走至人身旁,粗糙老迈的手搭上桑桑,状似安抚似的轻拍,“想来,是嬷嬷多思了。姐儿若有何难处,可与嬷嬷说。”
桑桑张了张口,亦不知说些什么。
只消扑进莫嬷嬷怀中,不言不语。
段殊的心思,她也不知。若说他厌恶她,可近日里的一举一动都可看出他明则欺负,实则是馋她身子。
诸多表现看不出他是清心寡欲之人,但白日里相见却又是那么陌生;夜深无人时又仿若换了一个人。
一日前,段皎提了斋意阁新出的芙蓉枣泥糕来了苍梧院内。
久不登门的人来了,多少令人有些惊讶!何况两人的关系着实谈不上有多好。
但,段皎那日娇娇俏俏的来了,一口一个嫂嫂叫的亲热。
本就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容颜正好,能有什么坏心眼子,桑桑亦没多想。
伸手不打笑人脸,便陪着聊了会儿天。
只见她面颊笑出两个小梨涡,眸内仿若星光点点。
一手拉着自己道:“嫂嫂,过段日子便是我生辰了。夫人不怎么管这些俗事,姨娘与咱们这些小辈又隔了一代。”
她说及此处,顿了顿,仿若接下来的话会惹的桑桑不快。
一副将说未说的模样。
“嫂嫂,皎皎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往年生辰,我都是请淑环姐姐帮忙操持,在花厅内迎那些大家闺秀入座。但今年大哥娶了新妇,总是不好再麻烦人家。所以皎皎想着,不若便请你来帮忙。”
说来说去,原来是这等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