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己。
若林中猛虎休憩时睁开了眼,也好似脖子边架了把利剑。
刘掌柜抖了个哆嗦,多年来招待人的手段让他立马改了口:“夫人这手富贵的很, 这护甲不戴上去小的都替它可惜。”
段殊若无其事移开了眼, 桑桑嘴角抽搐了下。
怪道商人重利, 这掌柜的真会说。
但他抓住了女子爱美的天性, 桑桑看见那琉璃展台内的玛瑙护甲, 甲型修长好看的很。
段殊看出她眼底的闪烁, 看向掌柜的道:“我家夫人喜欢, 掌柜的去办吧。”
出了阁楼,离开了温暖的炭火桑桑因着冷身子颤了颤。
银屏跟在后头手上拿着两个匣子。
正是刚刚在里头段殊买下的,虽然价值不菲,但世子爷休想以此让主子原谅他。
桑桑不理他,自己扶着车室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
只余下一个背影,纤细的腰肢一瞬隐入厚厚的帷帘。
这性子越来越厉害了,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段殊看了看皂靴上头一个小小的鞋印。轻声笑了笑跟着上了马车。
沈白蔻在街角见着这一幕跟见了鬼似的。
沈白蔻就是之前跟在淑环身边的,伯府家的嫡小姐。
她身侧丫鬟见着小姐失魂落魄看着某处,面带担忧上前面问了问:“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无事。”
那是段世子吗?和世子夫人一起逛玲珑阁。
似乎看着感情颇好的样子。
淑环上次的事她知道,想要利用沈氏贬妻为妾,日后好嫁进去。
没想到沈氏更狠,发了高热不给请府医,瞧着是想让人直接病逝。
后来貌似沈氏身前一老嬷嬷被杀鸡儆猴,当众按在正院门前打,沈氏从那日起便一病不起。
淑环的谋算自然成了空。
现在看来,段殊分明十分满意那个女人。
再过不了多久,衡阳王妃府内就要开生日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