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到手机在颁奖时被调成了静音,许则像清醒过来,一边起身一边回应:“回来了,等一下。「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他又对陆赫扬说,“是我们组的组员,我去开一下门。”
“没事,我先回去了。”陆赫扬跟着站起来。
“……好。”
门打开,许则才刚露脸,邱诚就熟稔地往他耳朵上摸了一下,笑着说:“给你打电话不接,大家也不知道你回来没有,所以我来看看。”
话音才落,他看到许则腰侧伸出一只手,五指修长有力,按着门沿将门彻底拉开,高大的lph站在许则身后,穿着浓绀色的空军训练服。
“呃,这位是……”
“一个……朋友。”许则说。
去餐厅前陆赫扬就摘掉了训练服上的肩章与胸章,以至于邱诚没能从他的着装上获取到其他信息,而那张脸也实在是非常年轻,邱诚猜测对方大概是刚毕业的空军生。
“哦,你好,我和许则是一个实验室的,来看看他回家没有。”邱诚为陆赫扬让出一条路,同时问许则,“有水果吗?我今天忘记买了,来你这里蹭蹭。”
“有的。”
“那我去切一盘,我们一起吃点。”
等陆赫扬走到走廊上,邱诚揽住许则的肩往他房间里走。许则回过头,想对陆赫扬说‘开车小心’,但四目相对时,一直没开口的陆赫扬忽然问:“电梯在哪?”
“往左往右都有的。”邱诚代替许则回答,“往右近一点。”
可许则很在意,担心陆赫扬会不小心绕路,他从邱诚的手臂里脱离出来,说:“我去送一下。”
“行吧,那我先去洗水果。”邱诚看了陆赫扬一眼,怎么都看不出这个lph会需要人带路才能下楼。
许则关上门后,陆赫扬朝左边走去,许则想提醒他往左走会远一点,但想了想,又没有说。
“把别人留在房间里,没关系吗。”进了电梯,陆赫扬摁下一楼,问。
“没关系的,是很熟悉的人。”
“是能当着他的面输密码的那种吗。”
短暂思考过后,许则确认邱诚是不知道自己房间密码的,于是回答:“不是,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的密码。”
陆赫扬“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走出大厅,晚风有些凉,许则停在台阶上,想等陆赫扬开车离开后再回去,但陆赫扬对他说:“等我一下。”
“好。”许则什么也没有问。
过了会儿,陆赫扬把车开到台阶下,打开车门出来,他站在矮一级的台阶上,显得比许则低了一小截。暖黄的路灯笼着许则那张清醒又不是很清醒的脸,像一张旧照片,发梢和衣领被风轻轻吹动。「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许医生之前问我,你像是哪种人。”陆赫扬看着他,“现在好像有答案了。”
答案来得突然,许则微微睁大眼睛。
“是个不诚实的人。”陆赫扬说。
许则的表情变得有一点不知所措,陆赫扬将手中的一只盒子递给他:“送给你。”
还没有从‘不诚实’的评价里缓过,许则几乎是用气声问:“是什么?”
“奖励。”陆赫扬弯起嘴角笑了一笑,“作为下一次许医生对我更诚实的奖励。”
说完后陆赫扬没有停留,转身走下台阶,在上车前对许则挥了一下手,然后关上车门。
等车子开走,许则在原地还站了有一分多钟。他低头看手里沉甸甸的深蓝色丝绒礼盒,很慢地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金色徽章,一对鹰翼环绕着联盟盟徽,是联盟空军的标志。
“回来了?”邱诚已经切好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手上那是什么?”
“纪念品吧。”许则说。
“刚刚那个空军给你的?我能看看吗?”
许则还愣愣的,把盒子打开,给邱诚递过去。
只看了一眼邱诚就怔住了:“他是说要把这个送给你吗?”
“怎么了吗?”许则不明所以。
“这个是联盟空军成立六十四周年的荣誉纪念徽章,纯金的。”
“是不是很贵?”许则开始担心。
“不,这种荣誉徽章不是用来卖的,军部只颁发给校官和校级以上的军官,就是那种,参加典礼或者授勋仪式的时候,会和其他勋章一起佩戴在军服上的。”邱诚拿起徽章,翻过一面,“我之前在一个长辈的家里看到过,背面应该会专门刻……”
话音戛然而止,邱诚看着徽章背面印刻着的那行字,提取到一些‘空军上校’、‘陆赫扬’的重点。
他开始回忆许则的那位空军朋友,回忆那张年轻的脸,冷而疏离的情,s级lph的信息素,以及那个只在军事报道中出现过的名字。
“他真的说要把这个送给你吗?”邱诚有些难以置信地再次问。
许则犹豫两秒,说:“是他落在我家的。”
邱诚感到荒谬:“可你刚才不是从外面把它带进来的吗?”
第章
让我猜猜,你现在是在等人吧,亲爱的7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吧嗒,吧嗒,吧嗒……
许则,签一下字。
吧嗒,吧嗒……吧嗒……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许则,别捡了!
心脏剧烈跳动一拍,许则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大口喘气,汗如雨下,将t恤都打湿。
他望着卧室的灯,还没有回过,双手攥成拳,像紧握着什么,那种被珠子塞满的感觉还在,但手心明明是空的。淡蓝色的微光透进白色窗帘,铺满整个房间,似乎已经是清晨了。
过了会儿,许则眨了眨眼睛,慢慢坐起来,他觉得好一点了,于是侧过身打开台灯,去枕头下摸手机,同时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许则将它一起拿出来。
深蓝色的丝绒礼盒,打开,金色的荣誉徽章依然静静地躺在里面,台灯灯光为它再镀上一层金黄。
许则一时忘记看手机,对着徽章发呆,又想到刚才的梦。
很长的时间了,好多年,他总是做这样的梦,总是在梦里听见佛珠掉在地上的声音,一连串的,伴随着电话无法接通的忙音。
梦里的画面非常狭窄,像第一人视角的圆形镜头,镜头之外都是漆黑,只能看到一只不断在地上摸索着捡佛珠的手,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不肯放。
是个梦而已,又不止是梦,许则知道它曾经真的发生过。
他将徽章从盒子里拿起来,轻轻翻过面,背面的字体印刻得很清晰,许则的指腹从‘陆赫扬’三个字上小心地摸过,凹凸不平的触感。
好几天了,许则还是拿这个徽章没有办法,他做过很多种尝试,放在书桌抽屉里、床头柜里、衣柜底层,但都觉得不好、不合适,最终决定放在枕头下——既能保证它不暴露在外,又可以很方便地确认它还在。
只是安全性上不太达标,许则昨天睡前甚至在考虑是否应该专门买一只保险箱来存放。
他清楚自己最应该做的其实是把徽章还给陆赫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