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抱着人屋里冲。
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短暂的忙乱后,辛妈妈先回过来,她红着眼睛嘴唇打着颤的开始吩咐丫鬟们去烧水,准备干净的棉布,剪刀,再去库房取早就备好的紫参。
这时,自白歌有孕后就备好的两个产婆也都喘着粗气赶到了。
谢尘将白歌放在床上就守在那,两个产婆在一边,被他的气势慎得发憷,一时没敢上前。
辛妈妈却是半点不憷,直接上前将谢尘挤开,一边用剪子去剪白歌的裙子,一边道:“大人您在这儿除了添乱,半点用没有,不如出去催催大夫什么时候能到?”
谢尘微垂着头,放开了捏着白歌脉搏的手。
两个产婆见状,也终于大起胆子附和道:“是啊,大人先出去吧,让我们来吧,我们会尽力保得母子平安的。”
谢尘没再说话,只是又看了白歌一眼。
她的发髻早已在路上便散开,柔顺光泽的青丝凌乱的散在枕头上,衣服上,还有几缕被血迹粘在苍白的脸颊上。
刚被他放下的细弱手臂垂在床边,好似生命力已经干涸,枯萎凋谢的花枝。
他强行用最后一丝理智,压下心头疯狂叫嚣着痛意,转身走了出去。
刚迈出门槛,身后门就“砰——”的关上。
好像将那姑娘的一切生死都隔绝在那间屋子里。
谢尘站在门口,闭了闭眼。
寒冬夜里的冷风将身上单薄的长衫打透,胸腹间的钝痛逐渐明显。
持续强烈的疼痛让他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