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绝子嗣,这种誓言一般人都不敢发,尤其是谢尘如今膝下连半个子嗣都没有。
谢尘笑笑道:“没有白歌,我自也不会有子嗣。”
宁氏默然,又看了一眼白歌。
白歌对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宁氏这才没有再说什么,上前抱了抱白歌。
“你要好好的,真出了什么事,也记着你还有母亲和哥哥可以依靠,万不可像之前那般做傻事了。”
白歌眼睛有点酸,点点头,在宁氏的肩头留下了一点湿润的痕迹。
宁氏走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白歌忽然觉得有些惶恐。
之前就算戚国公府的人都在算计她,可不管怎么说,在她心里,那里也算是家。
可现在,戚国公府倒了,宁氏也离开了,这偌大的京城,她竟真的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谢尘瞥见她有些不安的色,伸手环住她的肩膀,道:“别怕,有我。”
白歌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
京城的六月,暑气越来越盛。
不知是不是太过闷热的关系,白歌最近总是有些恹恹的,食欲也愈发差劲了。
自从上次小产后,她的身子就大不如前,连月事都是越来越不准。
本来按谢尘的计划,这个月就准备走纳采问名的流程。
他给白歌选了他在朝中信重的一位官员,安了一个那官员表侄女的身份,等开始走完下聘的流程,到出嫁前,白歌还要在那官员家住上几日,从那官员家中出嫁,估计快的话,前后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大婚了。
只是她这病恹恹的样子,让谢尘不得不将这事情往后推了推。
“怎么样?”
谢尘看着太医出来,走上前蹙眉问道。
这太医倒也熟悉的,正是白歌小产时为其诊治的刘院使。
刘院使看了谢尘的脸色一眼,低声道:“谢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谢尘心微微一沉,将刘院使领到一间厢房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谢尘才面色阴沉的将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