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我是不是得说实话?”
江明越淡淡看了一眼,屋内的小厮便都退了出去,轻轻阖上门。
屋内静了下来, 温澄才收了笑:“二叔,你和我好, 我也把你当亲二叔, 亲兄弟,可我也从小就知道, 咱们不一样。”
江明越:“你说。”
温澄道:“二叔就算一辈子不读书,不上进,不过挨老爷太太几句骂,被世人议论两句‘无用膏粱’。我却一定要考中出身, 最好再结一门有用的亲事,得一门有力的岳家……”
他吐出一口长气, 笑道:“我无父无母,一介廪生,就算林家没提此话,我本也是这么打算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待人好。温家只剩我一个,我的名声就是温家的名声,所以二叔也不用担心我背信弃义。若能有幸,真是林大姑娘……我更加心甘情愿。”
江明越:“薇薇不算好亲事吗?”
温澄本还有三分醉意,听到这句,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彻底酒醒了。
他问:“二叔也会问这个?”
“不对,”他回又问,“二叔是怎么知道的?”
江明越:“三年前上巳节后,你开始躲着薇薇。”
温澄忙问:“很明显吗?”
江明越:“不明显。母亲、大哥、大嫂都不知道。下人里也没传过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