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顶上有一点暗灰。
他大口喘气,眼迷离。
眼前的老人和女人对他很失望指责,说他浪费了自身良好的背景条件。
「根本就不是…」
「大家看的只不过是齐白松的外孙,不是我!」
顏劲洪大力地把画笔扔在宣纸上,但画笔并没有如他期望般把刚完成的作品毁掉,而是凌空悬浮于画作之上,连丁点墨汁也没溅上宣纸。
清俊的男人从顏劲洪背后那幅山水画里飘然而出,优雅地握住凌空的画笔轻轻放回笔架上,之后小心奕奕地扶起已经失半昏厥的顏劲洪进房,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没有让顏劲洪醒过来。
男人用柔和的眸色看着他,惯常带点讥笑的调调一笑回到外面欣赏那幅新创作的『白』。
这真是一幅难得用另一种画技製作的顏料,没半分邪恶,单纯只是把内心自我厌弃和他人失望投放的压抑溶于画品内,怎样看都能看出若即若离的愁伤,特别招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