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太子妃吧?你若点头,明日辰时我便来提亲。”
她暂且将此当作酒后戏言:“太子殿下,你的规矩呢?若说成亲,理应由圣上赐婚才是。太子提亲,实在闻所未闻。”
“赐婚并非难事,但我想先问过你是否愿意。”少年郎玉冠高束,眉眼精致,意气风发,用最漫不经心地模样,说出无比庄重的誓言,“结发为夫妻,生同衾死同椁。从此以后,哪怕过去千年万年,世人提起我,必会想起你。”
“我要所有人都记住,我们是一体的。”
她低头,展开那余温尚存红色婚书。
映入眼帘的,是他苍劲有力的字迹: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花开花落,是与沉沦。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叁生石上注良缘,恩爱夫妻彩线牵。海普山盟皆缱绻,一岁一礼,寸寸欢喜,有她足矣。
此证。】
刹那间,一切恍若回到及笄夜偷偷拥吻的那个屋顶,心跳如雷。
他们一起经历过冬夜里寂静无声的白雪茫茫,亦共赏仲冬腊月的柳絮。
一起被雪落在肩头的人,应当会相守更久吧?
淮临啊,言语还是太单薄了些,因为太过喜欢你,所以想把最冗长的倾慕都给你。
你知道,十叁年,我爱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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