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很重要?你说了我就告诉你。”
“因为家长有义务检查小孩是不是早恋!”陈蜜伸手,陈叹樵把吹风机举高,她的手永远都够不到吹风机。
“陈蜜,”陈叹樵眯眼,“你这一次还要不要和我……”
“你这什么?”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了,陈蜜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陈叹樵把吹风机关上,房间突然寂静,仿佛跌落深崖。陈蜜的心一空,盯着陈叹樵的嘴。
“我说你要……”
大门突然打开,陈叹樵止声。
胡玉桐回家了,单手撑着墙面脱鞋,“妈回来了啊!你们俩怎么还不睡?”
陈蜜一愣,走出浴室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十点,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按照以往,胡玉桐至少要十一点半才回家,她牌瘾大,邻居也好赌,玩到凌晨是常有的事。
陈叹樵也跟着走出来,“刚刚不是又给你送了钱过去吗,都输光了?”
“没有。”胡玉桐摆摆手,“你老妈的牌技有那么差吗?我这是担心你俩在家,提前回来了。总觉得……哎,总觉得回来晚了会有不好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慌的厉害。”
陈蜜想起来前世自己趁着胡玉桐打牌和陈叹樵做爱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做贼心虚地道:“能有什么事啊,你想多了。”
“没事就行。”胡玉桐笑,“都洗完澡啦?”
“嗯。”陈蜜点头,知道她是在催促睡觉了。
陈叹樵没有回答,目光落在陈蜜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几秒后他转身离开,关上了卧室门。
陈蜜看了一眼,敏锐地察觉到她弟心情不好。
胡玉桐也看向儿子的房门,扭头看陈蜜,“你弟怎么了?”
陈蜜摇头,想起来刚刚陈叹樵说了一半的话,觉得莫名其妙。
十点十分,陈蜜回到卧室,准备睡觉。
十点叁十,整个屋子都熄了灯,陷入一片黑暗中。夜晚静得诡异,好像所有的声音都随着女人的睡去一并消失。挂钟的指针缓慢转动,一下,两下……无声的哒、哒。
可如果你能看见,如果你仔细看,秒针的转动并没有带动时针和分针移位,世界仿佛在原地踏步,时间无意义地流失,却没有前进分毫。
依旧是十点叁十。
卧室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成为这个世界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
一瞬间,夏夜晚风虫鸣,钟表声响,都恢复了正常。世界活了过来,分针走动了一刻。
胡玉桐从房间内冲了出来:“蜜蜜!陈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