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里拿出巧克力和饼干,分给伴娘吃一点充充饥,购物袋一个个往下传,最终是粱尽拎回来还给她。
到了新郎家,又是一阵忙碌,冬黎需要时刻注意新娘的动向,满足新娘当下所需,没多久又到酒店拍照,拍完之后开始迎宾,进行婚礼仪式。
晚宴敬酒的时候,冬黎也是全程陪同在新娘身边,她酒量不错,替新娘挡了不少酒,仍旧清醒如常。不过伴郎团那边情况就不太一样,他们灌酒被灌得更狠,伴郎们喝趴了一片。
宾客们都已经离席,冬黎回头看向倒坐在圆桌精不济的伴郎们,与另外一个伴娘合计了一下,各自扶起一人到楼上酒店休息。
等冬黎送人回来,看见粱尽仍旧坐在椅上,手掌撑着椅面,背影挺得挺直,低着脑袋,像老僧入定一样。
冬黎轻叹了一口气,朝粱尽走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抠了一粒醒酒药给他。
感觉到有人推阻了他一下,粱尽抬起头,肢体绵软地接过水杯和醒酒药,就水吞服,听到冬黎说送他到楼上酒店休息,他不吭声点点头。
粱尽并没有醉到走不动道的地步,他只是需要冬黎稍微扶他一下,以免走路太过歪曲。
扶着粱尽到沙发处坐下,粱尽手撑着扶手,两人食指抵着太阳穴,按压纾解疼痛,冬黎在一旁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最终忍不住上前,长指轻轻按他的太阳穴,缓解他的不适。
就这么过去了十多分钟,粱尽低沉的嗓音在黑暗里响起,“可以了,谢谢。”
冬黎收回手,发现粱尽正昂头望着她,目光幽沉深邃,她的心噗通跳了舞,她因此感觉到不安,可他的目光像个漩涡似的,让冬黎挪不开眼。
四目相对,冬黎缓缓矮下身,以目光为笔,描绘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终落到粱尽漂亮的唇上。
冬黎忽然觉得自己喝醉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那么轻,“我能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