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
凤宣知道阿爹很忙,荆玉师兄也很忙。
知道父死后,白玉京的古伯伯们,那些上古族留下来的后代们,都盼望着他长大,成为像父一样顶天立地的英雄,挑起守护整个苍生的重任。
所以他知道。
他也不能在父的祭日上像曾经那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一样放声大哭。
可是凤宣依然很难过。
父走了上千年,族为他的死骄傲。只有阿爹和自己,为父的死痛苦。
应烛是族的战,是庇佑苍生的最初之。
可他也是凤栎的道侣,是自己的阿爹。他死后,他竟连为他落泪的权利都没有。
“你想哭?”戚琢玉忽然开口。
这个臭直男就真的在某些方面心思又特别细腻。
“没有。”凤宣声音闷闷地:“我已经是一只一千九百岁的大鸟了,我是不会哭的,好丢人。”
“丢人吗。”戚琢玉反问了一句,接着猝不及防,按着凤宣的腰,让他几乎跌跌撞撞地落在自己怀里,他捏了一下凤宣的后颈,姿态亲昵:“本尊以前也哭过。”
“有只笨鸟告诉我。”戚琢玉把捏他后颈的动作,换成安抚他的后背,“想念父母并不难为情。”
他的声音放轻了一瞬:“实在难过的话,哭也没关系。”
戚琢玉最后一句近乎喃喃自语,随风而散:“师兄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