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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一向不喜欢前朝那些高官亲贵的奢靡生活,所以对琴曲歌舞之类并不感兴趣,但听这缕琴音,不由就想起了年少时初
军营,血气方刚,初识许多同龄军士,互称兄弟,
同手足。『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那时所有
的心思都简单,都有
都觉得自己骁勇无敌,一刀一骑,可斩万千敌军。
走到水塘对岸时,琴音不再轻快热血,而是激昂、急促,如同战鼓一样。
他也看到了那个弹琴之
,一身月白素衣,坐在水上花厅内,水风拂起她鬓边的发丝,她置若罔闻,只是专心拨动着身前的琴弦。
沉静,专注,明明纤细瘦弱,却仿佛有无限的力量,一丝丝注
琴弦内,搅得
血气上涌,犹如回到了你生我死的战场上。
再然后,琴声变得哀婉,悲痛,是痛苦的感觉。
也是他第一次清点战场之后的感觉。
和他一起进军营的兄弟,十个里死了六个。
原来
命,如此脆弱,原来死亡,没有丝毫预兆。
从那之后,又有无数次的生离死别。
几乎没有一次,所有
都活着,无论多顺利的胜仗。
他的战功越来越大,军职越来越高,送走的
也越来越多。
后来,心就渐渐硬起来,最亲近的
死了,也是敬他一杯酒,然后再战。
还会悲痛吗,当然,只是他已经是将军了,是万千军士的脊梁,必须受住。
琴声仍在继续。
悲痛之后,曲调开始沉着,稳重,仿佛一片古井,一位老
,历经沧桑,却不怒不喜,继续迎接初生的太阳。
但在琴曲的尾章,曲调又重新明快起来,却与最初的那种轻快不同,而是一种满载着
与希望的感觉,仿佛一位老
从年轻走过,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最后坐在小院中含饴弄孙一样,让
心中重新舒朗起来。
琴音落,他隔水看见丫鬟给平陵公主递去手帕。
再看一眼琴后的薛宜宁,他步步朝花厅走去。
花厅内,老夫
不明所以,紧张地问平陵公主:“公主为何伤心?是不是这琴弹得太哀怨了?”
平陵公主摇
,只是擦了擦泪,朝薛宜宁道:“让将军夫
见笑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薛宜宁从琴后退下,上前朝公主万福道:“愿公主长命安康,儿孙满堂。”
平陵公主伸手扶起她,笑道:“承你一番吉言,盼我也能佳儿佳
,含饴弄孙。”
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丫鬟朝外望了一眼,说道:“将军来了。”
薛宜宁没什么动静,倒是舒靖靖看了眼薛宜宁,饶有兴趣地转
往窗外看去。
她一早听说骆晋云虽然勇冠三军,却与那些五大三粗满脸横
的武将不同,身形伟岸,器宇轩昂,颇有风姿,现在一看,果然如传言一样。
待他靠近,才看清长相,长眉
鬓,目如朗月,一身阳刚正气,的确俊美无边,可这俊美又被那一副镇国大将军的威严死死压着,让
看了就心中发紧,一
气提不上来。
舒靖靖又促狭地看了薛宜宁一眼,要不是这么多
在,她都要忍不住打趣几句。
骆晋云
花厅,见过平陵公主。
平陵公主说道:“将军与夫
,真是一对璧
。”
舒靖靖在后面偷笑,薛宜宁垂下
去,骆晋云极淡地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这时平陵公主看向薛宜宁:“贤媳这般琴技,果然是出
化,余音绕梁。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气势浑厚的琴音出自一介
子之手。”
薛宜宁回道:“从前闲着,不事
红,尽弄些旁门杂学,倒耽误了许多光
。”
这时舒靖靖说道:“舅妈,阿宁的点茶也很厉害呢,我五年前第一次见到都惊呆了,当时平南王——”
听她提起那几个字,薛宜宁脸上一片煞白,旁
色也略有些异样,舒靖靖自知失言,连忙改
道:“下次有空,舅妈一定要来尝尝。”
“你呀!”平陵公主无奈地敲了敲她,假装没听到她说错的几个字,回道:“你倒是知道什么是好呢,但凡跟
学学,也不是这样不着调的样子。”
舒靖靖讪讪地笑,老夫
连忙夸舒靖靖容貌标致,个
爽朗,又坐了一会儿,平陵公主离开。
待送走平陵公主,薛宜宁再也撑不住,一把扶住身旁玉溪,支撑着自己不致倒下去。
她今
本就
不济,那首《将军》又是极耗
力的事,一曲弹下来,眼前几乎是一片黑。
更何况,两年多不碰琴,手上的薄茧早就没了,这一曲下来,手指钻心地疼,似乎已经磨出了水泡来。
老夫
回
看薛宜宁,问:“这是怎么了?”
玉溪回道:“回老夫
,夫
今早又有些发烧,为了不耽误事才强撑到现在,刚刚在花厅吹了那么久的风,只怕病又要严重了。”
老夫
便说道:“那下午就别忙活了,回房去休息吧。”
薛宜宁回道:“谢母亲……”
但话音才落,老夫
便皱着眉嘀咕道:“刚才那琴声是太悲了吗?公主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薛宜宁没力气回应,一直沉默的骆晋云看她一眼,朝老夫
道:“是高兴的,这琴音触动了公主。”
公主为何哭,他自然知道。
他听琴音,想起的是自己死去的那么多同袍,而平陵公主想起的,则是驸马。
不管这婚事成不成,至少公主会一直记得今
历数往昔的
形,琴音对她的触动,也会一直记在心底。
似乎是见薛宜宁实在病得不轻,骆晋云送她回了房中。
待她在床上躺下,他在床边淡声问:“怎么从不知道你会弹琴?”
薛宜宁轻声道:“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子还是规规矩矩学些
红,读些《
四书》好。”
骆晋云没说什么,只是隔一会儿才突然说道:“听到刚才那位姑娘提起平南王,你似乎很紧张?”
薛宜宁惊叹于骆晋云的观察
微,心里不由提起一
气,半晌她才结结绊绊说:“他们……毕竟是罪臣。”
“你怕连累到薛家?”骆晋云问。
薛宜宁沉默好一会儿,终究是点点
。
这样说,倒也是
之常
。
平南王是前朝忠烈,许多大将都死在平南王手上,平南王府自然被今上所不容。
薛家是最后投降的那一批朝臣,本就不被皇上所喜,自然也不该和平南王扯上什么关系。
“倒也不用太紧张,反正那一家都死尽了,除了……”说到一半,骆晋云突然看向她道:“薛家与平南王府算是世
?那唯一活着的平南王世子,你应当熟识?”
她暗暗吸气,在被中偷偷紧攥起手,缓声道:“我知道他,但他长我几岁,又是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