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时间又惊又急,不知道裴隽到底怎么样了,恨不得立刻让戚进带自己过去看他一眼。
此时外面传来玉溪的声音,戚进立刻道:“骆府后面巷道内有一处旧柴房,姑娘可将山参放在那里,我明卯时去取。”说完便往窗边而去。
薛宜宁连忙道:“京中正严查,你们一定小心!”
戚进不知是回了一声,还没没回,身形一闪,已跳出窗
离开。
玉溪端着水进来,意外地问薛宜宁:“怎么连子清也不在吗?夫一个
在房里多危险,万一碰上什么
……”
薛宜宁没回话,只是一动不动看着窗子的房向,眼里噙着的泪不由自主就落了下来。
他不知因何事而到了京城,本就被四处搜查,却又病重……该怎么办,能怎么办?那马仙姑的平安符,竟是一点用都没有么?
原来他自那年南去就病了,那一路该是多艰辛,好不容易离开,又回来做什么?
从彩云斋回去,她就立刻让子清去清点手上的各种参。
她嫁骆家,自然备了许多嫁妆,这嫁妆里正好有一只百年老参,一直好好放着没用。
两年来迎来送往,也收了几只参,她将里面最好的几只全挑了出来,又怕不够,另加了些灵芝、燕窝一起,加上百来两银子,一起让
放在了后巷旧柴房瓦檐下。
第二天一早去检查,那儿的东西已经没了,有货郎自巷子里走过,吆喝卖绳饴糖拨
鼓,再没见戚进的
,也没听见有关前朝
党的消息。
骆家后院的子如此平静,仿佛在告诉她,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已经药到病除,平安离京。
但骆晋云却还忙着,接新的
子将近,他都无暇顾及。
可见,他们还在京城,朝廷还也还在搜寻。
薛宜宁睡不好觉,又是茶饭不思,让弟媳黄翠玉见了,又一番欢喜,酸言酸语让她放宽心,丈夫纳妾都是小事,别伤着了自己身子。
黄翠玉要生了,大约还有一个多月,而在这之前,夏柳儿会进门,骆晋云娘周嬷嬷之前在院中与
闲聊,夏姑娘是好生养的,不到年底估计就能有消息,这骆家的喜事是一桩接着一桩。
骆家的喜事的确接连不断,只有薛宜宁,每忙着这许多喜事,自己却是一天天形销骨立,心事重重,让身旁
看了便叹息。
夏柳儿进门前三天,从万福园搬去了最初住的西北角的小院子。
结果搬过去的第二,一早玉溪便来禀报薛宜宁,说是夏柳儿的房里出现一条大蜈蚣,吓得夏柳儿花容失色,险些晕过去。
之前的确有几天雨,西北角院子也的确不怎么见光,说出现蜈蚣也有可能,薛宜宁暗叹自己疏忽,犹豫片刻,决定亲自去她那里看看。
没想到进了院,才知道骆晋云竟然来了,就在房中陪着夏柳儿,夏柳儿眼角含泪,梨花带雨,一副受惊吓后的模样。
薛宜宁没料到骆晋云今在家,若是知道,也能猜出他要过来,那她就绝不会来了,显得存心打扰
。
但已进屋,只好将这些心思都放下,朝骆晋云道:“夫君过来了,听说这里出了蜈蚣,我来看看。”
夏柳儿起身朝她行礼道:“柳儿见过夫。”
薛宜宁还没回话,她便不知怎么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单薄的身子伏在地上,显得站着的她有些欺负一样。
她只好吩咐芬儿:“扶姑娘起身吧,她身子单薄,禁不得地上凉。”
芬儿立刻上前扶夏柳儿起身,薛宜宁说道:“这儿之前便让悉心打扫过,却没想到连
雨,竟爬进了蜈蚣,不知夏姑娘有没有被蜈蚣伤到?”
夏柳儿摇:“多谢夫
挂心,好在发现得及时,没有伤到,只是那蜈蚣太大,突然见到,被吓了一跳,让夫
见笑了。”
“没伤到便好。”薛宜宁说,“稍后我让再将院中花
修剪一下,洒些生石灰,硫磺
,再在屋里烧些碳,兴许会好一些,捱过这两天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