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将她拥入怀中,再度吻了上去。
大约一刻钟后,谢谌才将她松开,说:“善善,我会娶你。”
原本伏在她胸口的宋善宁脊背一僵。
谢谌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问:“你不愿意吗?”
宋善宁摇摇头,说:“你我身份在此……”
谢谌却打断她,问:“善善,你可知,我并不想当这个皇帝。”
“你……”
像这样的话,总觉得已经听到很多,宋善宁莫名心有愧疚。
谢谌却道:“但我实在贪不知足,只有与你结发为夫妻,才能真正满足。”
他坦然承认自己的卑劣,却可耻地不愿放手。
宋善宁无话可说,许久才问:“你真的不会介意吗?”
她并没有挑明,但谢谌已经明白了,他温柔地拨弄着宋善宁被风撩起的碎发,将其掖到耳后。
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鸿沟,没人提起,便默认不存在。
但他却忘了,这会让宋善宁有多大的负担。
谢谌说:“我与他虽无血缘亲情,但他不是已经将最宝贝的女儿赔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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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皇帝忽然宣布太子病重,齐王监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皇位斗争的天平在倾斜,又或者说,是自始至终没有平过。
十一月初六,吉。
皇帝在禅位诏书上盖上宝印,顺喜跪在地上,高举的双臂都有些颤抖,他不禁道:“陛下,您……三思啊。”
皇帝好像无形之中来了二十岁,本就不年轻的眉眼,又平添了几道深刻的皱纹。
可又仿佛卸下了什么巨担,他颤抖地抚摸着桌上摊开的圣旨,道:“大燕后继有人,也算我这二十年的皇位,没有荒废。”
三日后,嫡长子谢谌在乾元殿正式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