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中,夜雨仿佛成了一团团毛球,跟着车辆在城市道路上不断地滚动。
老板人很好,多等了她二十分钟,柯简一边接过盒子一边弯腰朝他道谢。她将衣服外套解开,把盒子捂好后在雨幕中奔跑,飞快地回到对面的出租车上。
离十二点还剩一个小时,应该能赶得上。
......
宁寒柯看着钟表里指针滑到的点,人有些疲倦,但更多的,是失落。
尽管他从不爱过生日,但记得和不记得,却是两码事。
柯简估计还在和同事忙工作,她事情那么多,这周还天天熬夜,整个人疲惫的不行。
宁寒柯开始自我批评:大老爷们,搞这么矫情,丢不丢人。
他走到阳台上,微微开了个窗口,冰凉的风刮在脸上,雨也飘了进来。他俯瞰着城市,暖黄的灯火朦胧又温和,有户人家没拉窗帘,一对夫妻相互依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温暖又平凡的样子。
发呆的那一刻,手机响了。
宁寒柯以为柯简回到了酒店,他接起来,“回去了吗?”
但没想到,对面的女生的声音像是在颤抖,“没,但那不重要。”
“我就是想问问你。”她笑道。
“嗯?”
“寿星,溪城的雨下的大吗?”
“......”
宁寒柯的背脊有电流窜过,他大脑像是转不动地回了句:“什么?”
“哎。”柯简叹了口气,“你家这儿是不是八百年没下过雨了,跟发疯了一样逮着我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