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遗憾,毕竟沿途的风景已经够他们回味很久了。
她笑着点了下头,指着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那我们走这边回去?”
“好。”宁寒柯牵着她,往另一条大道上走。
这条算是整个木岭的大道,有一些运载物资的车辆从下往上费劲地开着,两人靠着边走。
某个时刻,柯简松开了宁寒柯的手,她看见一条从侧峰垂落下来的小溪流,穿过了薄薄的冰层,在暖融融的阳光下仿佛泛着流动的光。
柯简用指尖碰了碰,整个人被冰的一颤,她轻“嘶”了声。
宁寒柯略微皱眉:“别碰了,等会儿手被冻伤了。”
之前柯简堆雪人把手套打湿了,现在赤着手被冷风刮得又僵又红,而她见什么有趣的都想碰一碰,甚至刚还捏了坨冰在手里玩。
柯简也说不清自己哪来的孩子心性,或者是宁寒柯一路上让她别这样那样,她突然就想使坏,从雪山脚下用手掬了一捧厚厚的雪,全部往宁寒柯的脸上洒去。
“天女散花——”
柯简想起了儿时的游戏,将这可耻又好笑的台词念了出来,念完自己都在笑。
宁寒柯用手臂随意地擦了擦,有一些未落的雪还挂在他浓密的眉毛和睫毛上,他冷笑了声:“不听劝是吧?天女?”
他大步走过来,就要逮人。
柯简一急,转身就跑。
但大道的雪被车轮压过,又被人不断踩过,已经形成了冰层,柯简跑路中突然“咚”的一声直愣地摔地上了。
宁寒柯跑过来,将她扶起来,着急地问:“有没有摔倒哪?手有没有扭到?”
柯简笑着摇了摇头,她拍了拍屁股,“穿得厚,没事儿。”
宁寒柯紧蹙眉头:“上来,我背你。”
柯简摆了摆手:“不至于吧。你背着包还怎么背我?我自己能走的。”
宁寒柯只好牵着她的左手,带着她一起下山。
但柯简就跟中了邪似的,走了十分钟,滑了三四次,要不是宁寒柯拉着她的手,她肯定不知道要摔多少个屁股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