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溟脖颈间凑。
“本王就喜欢凶的。”宋北溟接了燕熙的话,蓦地发觉燕熙呼吸已经快钻到他喉结处了,他一偏头,便对上燕熙的眼睛。
燕熙雾蒙蒙的瞧着他说:“带我去哪儿?”
宋北溟闻着燕熙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燕熙收割人头的暴虐画面,可此时这双眼睛却像孩童般懵懂纯真。
宋北溟震惊于一个人身上竟能有同时兼具几种互相矛盾的气质,更诧异于自己居然很迷恋这种秘的破碎感。
他如今连这个美人到底是谁都不知,却一次次因为这个人软了心志。
他没有回避燕熙这种不在意的蛊惑,陷进那目光里说:“北原王府,先把你洗干净。”
燕熙故作害羞地说:“不去你家,你家里有家长。”
宋北溟轻笑了说:“想去哪里?”
“我家也不行,我家里都是死人,会闹鬼。”燕熙像是很茫然地眨眼,瞧着他。
“我想到一个地方。”宋北溟闻着半晌也没有消退的“荣”,他敏感地发觉“荣”甚至更浓郁了。
宋北溟蓦地明白了燕熙凑这么近想做什么,他道:“本王带你去洗鸳鸯浴。”
燕熙低低笑了两声,叹气:“火气太大了,本官今儿洗不动。”
宋北溟听着那柔而哑的笑声,喉结滚了滚道:“不用你动,今儿本王伺候你。”
燕熙像是不谙世事的应:“行啊,这些血好脏好难闻,请小王爷一定要帮本官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
宋北溟也叹气:“也就宣大人敢如此使唤本王了。”
燕熙受用地伏在宋北溟肩头上轻笑一阵,然后抬眸,他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瞧着宋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