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咽了咽喉咙, 强行镇定道:“嗯,我能行的。”
凝霜被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弄得也有些紧张,赶忙帮她擦干头发后, 就将帕子收起来。
这时, 门被打开, 容辞一身大红喜袍站在那。
烛火融融, 四目相对。
一个闲适从容, 一个悲壮庄严。
因着阿黎实在紧张, 都未曾发现容辞眼里闪过些促狭的光。
她见他进门, 忙站起来行礼:“容......容世子。”
阿黎低头咬唇,对于这个称呼感到羞耻。她清楚她该喊夫君,原本也训练了许久来着,但此刻这个称呼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喊不出口。
容辞没说话,缓步朝她走来,在她跟前停下。
他身上带着淡淡酒气,目光轻柔地落在她头顶。
阿黎被他看得快冒烟了,越发地窘促起来。
过了会,也不知是多久,直到阿黎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发红,容辞才放过她,开口说话。
“用过膳了?”他问。
“嗯。”阿黎应声。
停了下,容辞温声道:“先等着,我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