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很可能受过专业的训练,依然不笑。「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只盯着关雪息看。
关雪息并没有唱太久,一首完毕就安静下来。他似乎累了,把陈迹的肩膀当枕,歪
一靠,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已经红透,是酒染的色。浓密的睫毛垂下眼睑,鼻尖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嘴唇微张着,呼出灼
的热气。
陈迹被他触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僵、发烫,像要融化。
直到半边身体完全麻掉,失去知觉,出租车终于抵达目的地,停下了。
陈迹如释重负,扶关雪息下车。
关雪息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要讲礼貌了,潇洒地冲司机一挥手:“叔叔,再见!”
司机忙于接新单,可能是没听见,一脚油门飙出去,没回应他。
“什么啊!”关雪息不满地瞪了一眼车
,脾气老大。
现在他眼前只剩下陈迹一个,天大的脾气也只能发泄在陈迹身上。他被扶着也直打晃,不肯好好往前走,拽了下陈迹的衣摆说:“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
不是在撒娇,是命令,但效果差不多。
陈迹张了张,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可关雪息翻脸如翻书,还不等他伏低身子,就飞快地发难,一个把戏唱足,质问他:“你是不是不愿意啊?不愿意算了。”
说罢大步迈开,甩下陈迹往前走。
可惜关雪息现在手脚都不听使唤,才走两步就要摔倒,陈迹连忙扶住他,叫了声:“关雪息。”
关雪息装高冷,不理。
他裤袋里的手机在振动,陈迹猜测是傅洋的电话。关雪息却不管是谁,直接挂断。
他的酒劲是逐渐上的,现在比刚才醉得更厉害,走进小区里就闹不动了,全靠陈迹半搂半抱地带着前进。
九点多钟,假期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小区里行不少,幸好一路上没碰见熟
,否则免不了要向远在外地的何韵
士告状。
不过关雪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他一门心思只想睡觉,好不容易挪到家门,陈迹问他:“怎么开门?”
关雪息盯着电子锁,想不起密码,也忘记哪根指能解锁指纹。更多小说 LTXSDZ.COM
他小聪明一箩筐,挨个手指去试,十根手指还没试完,就触发了门锁警报,红灯一闪,系统冻结了。
关雪息看向陈迹,不高兴道:“都怪你。”
“……”
世上大概再也没有比陈迹更冤的了,他不说话,关雪息也不说话,两
像一对呆子,一起盯住冻结的门锁,默数倒计时。
终于,两分钟后,系统恢复正常,关雪息用排除法打开了家门。
陈迹果然很懂照顾,先开灯,然后把直奔卧室而去的关雪息拽回来,带他上厕所。
啤酒喝多了难免内急。
卫生间的门半掩着,陈迹背对而立,忍不住道:“你小心点。”
关雪息“嗯”了声,紧接着是冲水声,和他打开水龙洗手的声音。
一切都很正常,如果他没有忘记关闭水龙的话。
陈迹帮他善后,顺便用热水泡了一条毛巾,帮他擦脸。
这个举动有些不妥当,亲密过了。
但关雪息乖乖地倚墙站立,任陈迹摆弄,像洗澡后被主擦毛的猫咪,模样极其罕见。
隔一层湿毛巾,陈迹的手掌抚摸他的脸。额,眼睛,鼻梁,脸颊,嘴唇,下颌……逐一擦过,越擦手越热,不知要停。
直到关雪息被擦得不耐烦了,拂开毛巾抱怨:“你有完没完……”
他的脸被热毛巾蒸红了,眼里泛着湿漉的水气。陈迹莫名联想起石榴,鲜红圆润,汁水饱满,令渴。
但关雪息不是“圆润”的。
他棱角十足,禀锋利,平时靠高
商遮掩,喝醉后
商不见了,每一句话都冲
发号施令,脾气坏得很。
陈迹搁下毛巾,鬼使差地亲手去摸他的脸。
关雪息被摸得一愣,但竟然没有拒绝。他太不清醒了,不明白陈迹在做什么。
不拒绝就是接受,接受约等于鼓励。
陈迹的手掌握住他半张脸,微微下滑,捏住下。心率急剧飙升,陈迹不由自主地上前半步。
——他们之间只有半步距离。
关雪息被抵在墙上,搂住了腰。
陈迹呼吸急促,低贴近他。
关雪息眼睛睁大了些,察觉到危险,本能地想躲开。错间他的一偏,陈迹的吻顿时失去准
,落到了他侧脸上。
但没有落实,似吻而非吻,仍留有余地,可以解释。
还想解释,说明勇气欠缺。尽管关雪息已经醉得傻掉了,陈迹仍谨慎行事,不敢轻敌。
气氛紧得叫喘不上气,陈迹贴住关雪息的侧脸,难耐地蹭了一下。
皮肤摩擦出千万伏特电压,陈迹舌燥,越发明白自己正在走向失控,终于可以确定,他变得不正常了。
关雪息却是正常的那个。
“……”
陈迹忍耐住不该有的冲动,扶关雪息回卧室休息。
路过客厅,他瞥了一眼挂满墙壁的奖状。
如果关雪息清醒,会主动给他介绍它们的由来,但现在关雪息困得眼皮发沉,根本没注意到陈迹在看什么。
关雪息的房间很容易认,书桌上摆满教辅资料,墙上贴着几张球星海报,一张历,一张自己的照片。
书桌旁有一个小型书架,里面都是关雪息喜欢的书,古今中外著作皆有,没有一本是充数而不读的。
床在书架对面,被子没叠,随意地铺散开,诱使睡意更浓。关雪息一下子扑上去,衣服都忘了脱。
陈迹站在床边看他,想帮忙却有些下不去手。
几秒后,陈迹拉上窗帘,顺手把门关了。
家里没有第三个,关门很没必要,但空间越封闭越让
有安全感。
陈迹甚至把灯也关了,房间陷一片黑暗,他只能看见关雪息身躯的
廓,看不清细节。
无需多看,他不由自主地上了床。
关雪息的床是单床,躺两个男生不够宽敞。
但单床有单
床的好处,陈迹“被迫”紧挨着他,凑近了些,试探道:“关雪息,你睡着了么?”
黑暗之中,没有回答。
陈迹没有去帮他脱衣服,只抬起他的,将枕
垫到了他脑袋下。
枕也只有一个。
但陈迹不困,暂时不想睡觉。
他完全忍耐不住,要一直盯着关雪息看。心里仿佛有一个缺,不多看几眼就填不满。
但有些欲望可以被填满,有些却越来越难填。
关雪息身上的茉莉香气再次钻进他的鼻子,他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忍不住贴近去嗅。
从额嗅到脖颈间,关雪息被他的发丝蹭得皮肤发痒,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轻喘了一声,伸手推他。
推不动。
陈迹不肯放弃寻找,一定要在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