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侧,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茶杯。
此人,正是离京两年的萧韫。
萧韫昨日夜里刚回京城,才歇息没多久,就被顾景尘和苏云平约至此地谈事。
谈的也不是别的,正是眼下大热的春闱。
“贤贵妃一党近日频频动作,又想故伎重施利用科举清除异己。”
“这么急也不怕露马脚。”
“渝州之事办得很是利落,眼下已经结束,我看他们是害怕殿下回京。”
“不论如何,六年前我们大意失策,如今不会再重蹈覆辙,索性将计就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便是萧韫与顾景尘谋划了六年的事。
“绸缪六年,成败便在此举。”苏云平难掩激动:“殿下总算要熬出头了。”
萧韫色平静,这两年在外历练,肤色黑了不少,整个人比之前变得更沉稳许多。
他下颚线条锋利,延至耳边的鬓发间。长眉如剑,眼睫微微下压不动声色的模样,透着一股坚毅内敛的上位者气势。
“此时言之过早,”萧韫放下茶杯,淡淡道:“未到最后,切忌掉以轻心。”
苏云平正色:“殿下说得是。”
顾景尘坐对面,眉目闲适中透着股春风得意。
事情谈完,苏云平转而打趣他:“颜姑娘回京后,顾大人越发的风采照人了。”
顾景尘八风不动,眼皮都未掀半寸,只唇角浅浅地勾了下,是男人们才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