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莞尔,嘱咐道:“你先回清漪院,我去洗漱便过来。”
“嗯。”阿圆应声,随即瞥见他衣袍后好像被什么东西划
了道
子,她蹙了蹙眉,说:“沈哥哥快去吧,我在清漪院等你用饭。”
萧韫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备水,张开双臂让小厮解衣裳。
陈瑜在一旁疑惑地问:“殿下,丞相府属官曹宏远已经畏罪自杀,其妻会不会反悔?”
“她没有反悔的余地,此事重大,信国公做事向来喜欢杀灭
。她若是想保住一家老小
命就必须听本王的话。”
曹宏远指认受顾景尘指使后畏罪自杀,明显生前受要挟,而曹宏远的妻子不可能不知道。
顾景尘狱表面看是个死局,实则不然,此乃萧韫与顾景尘谋划的障眼法,为的就是麻痹贤贵妃和信国公。
眼下只需等待时机,时机一到,萧韫会立马反扑。而曹宏远的妻子以及那些进士名单上的,都是他反扑的棋子。
只不过这些事都是暗中谋划,极其重要不得泄露半点,甚至连他自己——景王本,也得做出个强弩之末的姿态来。
可如此一来,倒是害那小丫担忧许久。
想到适才阿圆的模样,萧韫默了默,无奈叹了气。
沐浴结束后,他换了身衣裳去清漪院。
阿圆已经坐在屋子里等他了,还准备了些东西。
萧韫见她手上拿着布尺,不解地问:“做什么?”
阿圆面露心疼,回道:“沈哥哥办差辛苦,连衣裳了都不知,我想给沈哥哥量一量身,回
做件衣裳给沈哥哥。”
怕他拒绝,阿圆赶紧道:“我如今的红手艺
进许多,做衣裳完全够用,年前我还给我爹爹做过一件呢,我阿娘都夸我手艺好。”
两年前阿圆信誓旦旦地说要给萧韫做一双鞋,彼时还仔仔细细地量过脚的尺寸,哪曾想那双鞋做到后来不了了之。
后来萧韫问她做好了没,阿圆羞窘地把鞋拿出来,上粗糙的针脚让萧韫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