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小心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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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萧韫也没打算走,坐在堂屋慢条斯理品茶。
褚大人作陪了会,紧张得不行。他当了一辈子的五品小官,平日里连同僚都应酬不来,更何况应酬太子殿下?
他真是半点客套话都不会寒暄,还是萧韫偶尔开口问几句。
都是官场中人,还能问什么?自然是问些官场上的事。比如在户部任职如何,差事是否辛苦,同僚是否好相处,可遇到什么困难。
然而,萧韫不问还好,这么一问,褚大人更紧张了。
才三月初,脑袋上就呼呼直冒汗。
阿圆看不下去,索性把萧韫拉回自己的屋子。
“你做什么呢?今日怪怪的。”她问。
萧韫挑眉:“怪?”
“是啊。”阿圆说:“你今日不忙吗?怎的还有空闲与我爹爹吃茶。”
“今日不忙,”萧韫径直走到西边软榻坐下,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我无处可去,便只想来找你。”
阿圆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什么叫无处可去?东宫这么大还容不下你?”
萧韫仰头阖眼,淡笑了笑,朝她伸手:“过来,我抱会。”
听他声音夹杂几丝疲惫,阿圆又不忍撵他了,便乖乖走过去坐他膝上。
她面对着他坐,腿跨在两侧,微微直起身子去帮他揉额头。
“朝堂上是不是遇到了难事?”
“唔......”萧韫浅浅地应声。
“我看你这段时日总是疲顿,事情很棘手吗?”
“有点。”
想了想,阿圆问:“我能帮你吗?”
萧韫缓缓拉下她的手,睁开眼,眸子含着点戏谑:“你会做什么?你少让我头疼就是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