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将我囚禁在宫中好几?”
长柏将面色平稳道:“陛下遇刺,龙体欠安,全城‘大索’,您身为将军镇守禁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付荷濯怒喝一声:“付家必然会知晓此事,漠北几年征战,将士与我为同袍之,联系甚密,你此时囚禁我,就不怕京中动
,扰了你家主子的好事?!还请大
为着天下安稳,莫要张狂行事!”
“将军,您在宫中护主,他们若敢踏宫门,这与造反何异?您既然能想通其中的关窍,想必定然不忍见着您的同袍
宫,欺君叛主,不忠不孝吧?”
“你!”
长柏感受到脖间的手在骤然收紧,骨骼在咯吱作响,他垂眸,从袖子中抽出一个物件:“付将军,认得此物吗?”
付荷濯看过去,只见是一根银簪,上雕着一只极其
致的蝴蝶,做着将要翩飞之态。
那是他出征前送给温迟迟之物,那是他搬了数月的沙包,走了几里路才挑中的。
喉血腥涌动,付荷濯无力地问:“你们找着她了?”
长柏没应答,反而道:“大傩仪遇刺,周大捉了一批
,就算没有捉住刺客,但有百姓可以抓啊。暗卫亲信不开
,但软骨
的百姓总会开
说话吧?您猜猜,他们指认的谁。”
付荷濯气血翻涌,咬牙切齿道:“蓝家。”
“正是呢,在蓝家命运前途面前,一座客栈摘出去既摘出去了,本也没什么。”长柏踹了一脚付荷濯腿窝,令他直直地跪了下去,冷冷道,“温姨娘本就是国公府之,你这般做,便是将温姨娘陷
了不义之地,国公府门楣之高,你觉得会容得下这样的
吗?”
付荷濯冷冷地笑道:“胁迫子,以
子
命做要挟,你们国公府家风当真是清正,门楣当真是高!”
“这又岂是你能置喙的!”长柏抽出长剑狠狠在付荷濯后背一敲,缓了缓道,“但我家主子说,想要留温姨娘一名不难,只要将军拿东西来换,一物抵一物。”
“什么?”
“蓝家贪污军饷的罪证。”
“蓝家何曾做过这等腌臜事!”
“付将军名望高,自有马良之笔。”
“蓝家不是也背叛过将军么?”
......
“如此,温姨娘也只得禁猪笼了。”
“只可惜了这簪子,温姨娘昨还为着掉眼泪呢。”
银簪将将要被长柏折断,付荷濯连忙自他手中夺了过来,半晌后,他苦笑道:“我换。”
一应的纸砚已然备好,只需付荷濯在上摁指
,付荷濯惨淡地笑了笑,咬
了指
,就着血迹摁了下去。
“付将军识相便好,”长柏极满意地收了起来,点了点,“温姨娘如今正在太后殿中,卑职即刻带着您去寻。”
付荷濯虽有疑惑,然而还是跟着长柏一路往太后殿中去了。
将进偏殿,便听见有
子在低声哭泣,付荷濯心中一紧,转向四周一瞧,只听见殿门被关上了。
殿内燃着银骨炭,相当的暖和,付荷濯只吸了一
气,便觉得身上燥热。行军打仗多年,无论何时脑袋都要始终保持警觉的,当下便觉得空气中像是有什么......
不对!
付荷濯当下便反应了过来,这炭火被动了手脚!
付荷濯当即便要将门打开,往外去,然而殿门不知何时落上了锁,任他用拳
砸还是用身子撞,怎么也打不开。
子仍旧在屏风后
低泣,嘴中断断续续地叫着“宋郎”“宋郎”......
付荷濯往后看了一眼,见着虚虚一道身影,大段大段的雪白覆在丰腴的身子上来,洁白细腻,而又朦朦胧胧。
付荷濯身子僵住,立即回过,走向了窗子,试图
窗而出,将要推开,便见着窗子也被钉死了。
一双露的雪白藕臂环到了付荷濯身上,她低低地唤他:“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