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车窗,钻进来的噪音掩饰她的焦躁绪,维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状态,笑着说:
“你下车透气也行,我马上回来。”
停稳车,程意绵拉着后排包带,装作一副很惬意的样子下车,然而车门刚关上,她脚底像踩了风火,直奔厕所方向。
幸好幸好,没有在陆聿北面前出洋相。
上完厕所洗洗手,用黏湿的手掌抚平顶翘起来的
发,她哼着歌缓慢走着。
停车场除了私家车还有大货车,假期满为患,放眼望去首先注意到靠在车门边的陆聿北。
他额前的乌黑发丝垂落,衬衫衣领被微风吹得凌,如果嘴上再叼根烟,就跟斯文败类没什么两样了。
印象当中,陆聿北除了喝点威士忌,没有其他不良嗜好,身上的味道清爽好闻,牙齿也白白的,是个很自律又有点洁癖的。
其实这样的蛮好呢,有气质又长得帅,很容易俘获
孩子的欢心。
怪不得在大学的时候,追他的那么多。
胡思想的程意绵回,感觉脖子上有小虫子在爬,甚至越来越靠上,她用右手轻轻拍掉,也就在那一瞬间,手指像被当场截掉,痛感袭遍全身。
“好痛!”
用力甩掉手上的异物,也不知道被什么咬了,她除了杵着手放声喊痛外,挪不动半步。
陆聿北闻声赶来,见她脸色苍白额冒汗,注意到她无法动弹的手指,并且上边沾着异物,立刻拉过她的手掐住无名指两边的
,直到血
不流通才保持力道,仿佛在用这个办法阻断渗
血管的危险。
他声音慌不成调,被挂在睫毛上的泪扰得心不宁。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