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是装作要去‘告状’,玩笑则是让她误以为我要对她的人身安全进行侵害。”
“……”
K偏离视线思考几秒。
“你手套呢?”(←K)
“洗东西摘掉了还没来得及戴上。”
“…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ve都觉得她现在的气场很恐怖……这种早已看穿一切的质问………
“是我还不想戴而已。”
ST低下头。
就说那玩意不舒服吧…
“………我上去拿个东西,你等会。”
忽然折返房间。
…
剩余的二人面面相觑。
“自作自受……”
ve小声低说着。
“呵呵,对不起,果然夫人是不能惹的呢。”
ST脸上带着临终的笑容。
直至看见………K究竟拿了什么“东西”下来,才算抵达真正的“临终之时”——
她手中紧攥着一条鞭子。
短鞭。
那一刻,即死的压迫感…暗云笼罩的窒息…走向处刑场的绝望……尽入脑中。
………
“再重新说说,那个让她误以为你要侵害她的玩笑的细节?”
眼躲闪:“(向她)凑近,几近压倒,然后……”
“好了你不用说了。”
K这声打断简直比一支直射心脏的箭还更锥痛致命。
“………”
第一次见ST会这么低垂视线。
…………
“跪下。”(←K)
“…………”
咚……
砰。
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
不,尊严是此刻最无用的东西。
ve看到这一幕也害怕得说不出话。
“我相信你知道自己犯下的错有什么,它们又有多严重。”
“嗯…”
低着头,不敢面视。
“上衣,脱了。”
“是……”
利落地扭开扣子,剥离。
她打我那会似乎还是让我穿着衣服的……(←ve)
“我也相信,你是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的,对吧?”
比惩罚更恐怖的,是言语中的失望。
缓缓踱步至他身后。
“……”
这次没有回应。
“希望你能坚强点,不要在中途和个举白旗的逃兵一般软弱哭泣求饶。”
“是…”
“………”
ve再也说不出话了。
…
啪——!!
倏地,一道红痕,清晰明辨。
“………”
他嘴里吐出闷响的气音。
再接着——
啪……!啪……!啪…………
…………
多少下了?
ve不敢数。
也不敢看……
ST那布满红痕………不对,是血痕……的后背。
没错,已经有些许血丝渗出……
K貌似还没打算停。
全程……几乎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低垂着脑袋,无法看清表情…
啪……!!啪……!
鞭梢甚至开始袭向他的手臂与腰侧。
…………
………
虽不至于皮开肉裂那么严重,但也极其类似了。
沉汩的瘀血堆积于皮肉表层,显出一片青紫血红,没有倒刺的鞭子无法划伤皮肤…但殷色能够透过皮脂漏析而出……
骇人之景,粘稠模糊。
盛绽。
“夫…夫君……应该……够了吧……?”
需要下那么重的手吗…………
“……你还在包庇?”(←K)
“啊……没有……我………”
“是他惹的你,你来处理。”
语毕,她将手中染血的鞭子扔过来。
“等会上楼找我,你也要领罚。”
“……”
瑟瑟发抖。
K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你没事吧?!还好吗??”
顾不了太多了,救人要紧!
ve赶紧扔掉手中的东西尝试着把ST从地上顶起来……他的身形晃荡不已,宁愿扶着桌椅也不愿再碰一次自己,颤巍巍走向厨房………
然后…?
“咳…!咳咳!呜呕——”
吐,吐血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不太会急救相关的东西啊啊啊!!
“……咳………
“帮我…氨甲苯酸片……双氧水……二楼中间房间……求你了……”
无力,虚弱,眼浑浊。
“那你再坚持下!”
ve冲上二楼拧开中央的门,里面都是各种药物,还有一张病床…啊啊啊这些不是重点!
氨甲苯酸片……哪个…不要总在关键时候这么没用啊ve!!
双氧水………
…
“我拿回来了要怎么做!”
听见声音,他回头一下抢走了药粒,挖出一点塞进嘴里…
“咳!咳咳!唔嗯……唔……”
连吞咽都十分艰难。
“你…您……愿意再帮个忙吗……”
卑微至极,气若浮丝。
“你说!”
“用那个……帮我…清洗伤口……我可能有些贫血……没什么力气………唔!”
身体里剩余的能量只允许ST说完这几句话,便往旁边一歪摔下。
砰咚——!
“怎么洗?抹上去?”
“…………”
他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虽然这会违反规矩但对不起K还是救人最重要——”
ve念了一边当作忏悔,感觉这么徒手抹上去容易浪费,不如从抽屉里翻出一条未拆封的毛巾浸湿,接着……
“嘶………”
从手臂开始,他的呼吸出现差别。
…
“怎么样算清理完成?”
“没有沙子…灰尘……异物…………”
虚弱。
“好!”
…………
仔细地帮他清洗全部伤处,ve才终于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脸色苍白”。
眼中幻去了希望,因疼痛而被扯着上翻……唇凝成了白色,下唇却被咬出一道深深的血沟,就是这样做到不出声的吗……
那他的手…还好,没有掐到流血。
“应该可以了。”(←ve)
“……接下来我自己处理就行…夫人今日恩情,我不会忘记。”
“………别说得和生死离别一样。”
我感觉我没帮到什么…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