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儿您猜错了
他传信儿告诉我不要担心,他能处理好。我想着不给他添麻烦,便在这儿等着他回来接我。”
太上皇又叹了口气,锁链敲得石床当当响。
“我早说动手,他不愿意,非要捱到现在。”他道,“早点儿狠下心来,也不至于养虎为患。现在就是事成,也要被扒掉一层皮。”
陆银屏听他话里话外全是为天子着想,丝毫不将自己别的儿子放在心上一样。
她疑惑地问:“难道靖王殿下不是您的儿子?”
太上皇咋舌片刻才答:“自然是我的儿子。”
陆银屏瘪嘴:“那儿臣为何听您说话,觉得您有些偏心?”
太上皇沉默了一会儿后答:“并非是我偏心,只是你太单纯,不知权利对人的诱惑有多大。我做事不怕人说,当年我也是逼死自己兄长后才能继位,到如今依然不曾后悔过。
因为我知道,不是他死,便是我死。现如今元烈的处境也是一样,手足情深这四个字从来不会出现在拓跋宗室中。他只能杀人,不能回头。”
第二百六十七章
利用
倘若眼前人不是她公爹,陆银屏这会儿怕是早脚底抹油溜了。
皇家内部多龃龉,自古以来都是胜者改写史书。她听他说这么多,只恨自己耳朵此时听得清了
于是她赶紧换了个话题。
“外间说您早已驾崩,您为何会在此处?这些年来您都是如何过来的?”她问得诚心,因这也是最大的困惑所在。
陆银屏想起自己听过的有关于他的一些传闻,多是说他性情不好,临终前头疾频频发作,最终不治暴亡。
暴毙的先帝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还同自己有说有笑,实在让她不解。
“那时我的确病入膏肓,识人不清不说,连同记忆也出了混乱。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身处这披云楼下。”
太上皇缓缓开口,“将我带来的人,你不认识。她伺候过你婆母许多年,后来你婆母怀了端王,她为了替主人寻物南下,不巧你婆母已经生产,被我处死,她便没有回宫,隐在我建了一半的鹿苑中。”
陆银屏左右望望,却忘记周围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