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亲耳听到这种话,是这样难过的心情。
她提前被涂月打?过预防针,早有心理准备,都还是觉得难过,涂月她以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该有多难受啊。
没来由地生气,原想跟他解释的念头被打?消。
“所?以呢?”涂然倏地问他。
“什么?”
“所?以,我妈妈为什么要得到你的承认?”
涂然的声?音冷淡下来,眼也变得冷漠锐利,“就算我妈和你爸结婚,又凭什么需要你的承认?法律上来讲,你爸都不是你的监护人?了吧,你也不住在陈家,难道他还要因为一个已经被前妻带走的小?孩,这辈子都不谈恋爱不结婚吗?”
打?蛇打?七寸,她把“被前妻带走”这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她就是故意,故意气他。
陈融气得眼睛都睁大了,“你、你——”
“我说错什么了吗?”
涂然抬头看着他,尽管比他矮很多,却一点没有仰望的意思。
她从?来不会?去主动?招惹人?,就算别人?招惹她,她大多数时候也还是能和解就和解,但这并?不代表,她真就那么好欺负。
涂然的质问一句比一句尖锐:“你觉得假扮陈彻来捣乱很好玩是吗?撒那么多离谱的谎,挑拨我和你哥哥的关系,很好玩吗?口口声?声?说陈彻是你哥,不是我哥,那我问你,你尊重过他吗?”
“闭嘴!”陈融怒吼,激动?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你知道什么?陈彻是我哥,我爱怎么对他怎么对他,你一个拖油瓶,你有什么资格说教我?”
“我是不是拖油瓶又关你屁事!”涂然也大声?回怼他,她一个唱歌的,在比嗓门这事上就没输过,“你好歹是个高中生,做这种事情幼不幼稚?看你对陈彻做过的这些事,你又有什么资格当?他弟弟?”
“你——”
陈融扬起手要扇她,涂然立刻抱头要躲。
但他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涂然还以为他良心发现,把手臂放下来一点,小?心翼翼瞧一眼,发现是另一个人?抓住了陈融扬起的手腕。
少年的呼吸有些急,头发也被风吹得乱了,像是一路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