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喜欢你,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一直很喜欢。更多小说 LTXSFB.cOm”
“我也是。”
长风吹过,是思念落叶归根,掩藏的深情终于十年一磨,开出来了一朵花。
“咔!”郑再升打了个手势。
姜庭序听到了,但还是背着司游往前走了几步,他们二人都沉浸在情绪中,缓了缓,姜庭序轻轻放下司游。
司游站不稳,仍旧流着泪。
“卫晨!花花!”姜庭序敛住情绪。
司游哭得嗓子疼,心想幸福的人都一样,倒霉的人真是各有各的惨烈。
他刚才爆发太猛烈,多少收不住,嘴上说着没事,但是眼眶通红,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晨姐原本想说“我来”,但是一看姜庭序那脸色,立刻将纸巾递了过去。
“好了,拍完了,别哭。”姜庭序稍微低头给司游擦眼泪,见郑再升他们还没过来,压低声音,“听话宝贝。”
“还好吧?”郑再升小跑上前。
司游点头:“还行。”
然后眼泪越过眼眶,滚.烫地落下来。
花花搬了凳子在阴凉处,姜庭序扶着司游过去坐下,接过保温杯喂他喝水,司游润完喉咙开始不断的深呼吸,前前后后十几分钟才缓和下来。
眼睛都有些肿。
按照剧本,郁宁就痛快哭了这一次,所以开拍前郑再升说了,需要一个沉默而又歇斯底里的释放,真的耗人。
司游都有些干呕,姜庭序顾不得多少人看着,一把抱住司游,给他使劲儿揉搓后背,“不想戏了,想想别的,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司游顺着他的话想了想,“炸串。”
“行!就吃炸串。”
郑再升一脸隐忍,第一时间望向人多的地方,可以,大家都有些石化,谁敢掏手机拍,他第一个跳上去,社恐什么的,都是其次。
众人:“……”
过往拍摄,情感爆发的戏不是没有过,曾经有个跟姜庭序合作的演员,拍完代入太深没出来,人都抑郁了好几个月,听闻在片场时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姜影帝有这么安慰吗?
司游的情绪终于归于平稳,他抬起头,跟着眼尾被略显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姜庭序沉声,“再哭我就亲你了。”
郑再升:“………”?
第54章 经验丰富
等司游从戏中抽离,真正开心起来,炸串已经买好了摆他面前。
为了让司游光明正大吃上一口,姜庭序请了全剧组。
司游眼周围还轻轻红着一圈,但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却堪称豪迈,他拿了串烤肠塞嘴里,嚼了两下后含糊感叹:“还得是淀粉肠!”
姜庭序在一旁剥烤虾。『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韩橙阳看着,心里诡异得平静。
司游早上那场哭戏他也围观了,心中的震撼还未散去,见惯了歪瓜裂枣凑一起,便觉得大家都差不多水平,或者说这个圈子就这样,结果司游完全接得住姜庭序的戏,两人还飙得情绪高涨,不相上下,郑再升一个当别人拍戏不断喊“咔”的人,对他们却一万分满意。
韩橙阳甚至不情愿地想着,难怪姜庭序如此高看司游。
原本计划着下午就拍摄的大尺度戏,也挪到了明天。
司游跟姜庭序两人情绪一旦投入,极少出错,导致整个剧组的进度堪称“飞速”,没有耍大牌没有各种刁难欺压,大家一团和气。
晚上司游洗了澡出来,姜庭序已经在床上躺好了,说来没人信,两个主演两个房间,但是姜庭序一个晚上都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睡过。
司游脱了鞋子扑腾上去,只觉得累极了。
“那段戏分明天拍。”司游说。
姜庭序低头看他,“有心理负担?”
“跟别人会有,跟你没有。”司游继续:“但心里多多少少怪怪的。”
上一世虽然卷疯了,但接的爱情片极少,床戏更是绝无可能。
姜庭序想了想,问道:“跟别人拍过吻戏吗?”
这话是几乎放在明面上的试探,司游但凡拿出十分之一的清醒,就知道不能承认,倒不是因为不能拍吻戏,而是原身来来回回就拍过那么两部烂剧,其中没吻戏。
但司游阖上眼睛,说道:“拍过。”
这个话题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当了演员,那么为了最大程度呈现作品想表达的情感跟内核,对于推动剧情的桥段,该拍就得拍,这是最起码的尊重跟态度,如果介意,那么从一开始就别接,性、欲、对立,挣扎,这是亘古不变的话题,想逃过这些出一部所谓的“洁身自好”的作品,纯属扯淡。
而能让司游接吻戏的,专业能力都不会差。
司游还记得跟自己拍吻戏的其中两个演员,大家提前准备,拍的时候只是为了戏本身,什么滋味根本没记住,反正导演要朦胧美,碰几下就分开了。
至于姜庭序,自然也拍过,但他比司游还要“冷漠”一些。
司游想到一个问题,“以后你退圈了,我接的剧里面有吻戏怎么办?”
“你这个形容不准确。”姜庭序说,“接吻基于一个动心动情的基础上,至少其中一方,拍戏是工作,我尊重,司游,我对你的占有欲虽然很强,但也没那么不讲理。”
司游嘿嘿一笑,“我心里有数,不过我的荧幕床.戏,倒是贡献给你了。”
姜庭序:“该是我的。”
司游应了一声。
姜庭序靠在床头,一边敲字回复助理的信息,一边轻轻拍打司游肩膀,青年侧身靠着他腰腹位置,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露出的眼角都溢出些许疲惫,这条路很难走,姜庭序心疼,又庆幸且骄傲于司游选择了这条路。
他们的彼此欣赏跟共鸣,可以响彻至生命终点。
第二天一早,剧组有条不紊将需要拍摄的房间收拾好,然后全部退出去,只留下郑再升跟两位工作人员。
窗帘拉上,又打了灯光,导致房间里看上去“暮色沉沉”,这是接清晨时分楚凌郡跟郁宁说开后,二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等吃完晚饭,又坐在一起喝酒。
两人酒量都不错,可一瓶下肚,热意从心底蒸腾而起。
郁宁轻晃着酒瓶,情绪平息后他不知道今后该以什么心境面对楚凌郡,朋友?可那句“我喜欢你”已经说出口了;恋人……?郁宁抿了抿唇,又生出一些自卑来。
“你当时怎么说动张老头教你做包子的?”楚凌郡忽然问。
郁宁微怔,然后笑着说:“五年后我回来了苔朱镇,有天早上张叔的摊快倒了,我扶了一把,他竟然认出我来,喊我去他家吃饭,我这才知道他孩子都走了,儿子不孝顺,也不稀罕他做包子的手艺,可是我挺稀罕的。”
“为什么稀罕?”楚凌郡望过来。
这话问的关键,郁宁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为什么稀罕?”楚凌郡重复。
郁宁低头闷了口酒,有什么情绪在他眼底深浅不一地荡漾开。
楚凌郡不知何时凑上来,他轻捏郁宁的下颚,感觉到这人身体一颤,有些心疼,但嘴上还是强势:“问你话呢。